若不是知道这二人做了什么,怕是会多出几份同情,可父子两的关荣事迹喧哗出去之后,青牛村的人看着他们只有满脸的冷笑了。
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谁管你冷不冷饿不饿?这便是青牛村人的心声,而那交出赖氏父子处置权的盘山村人们,此时也是一脸的默然,甚至那在一旁哭的撕心裂肺的赖黄氏也没有人看上一眼。
却说此时不光祠堂门前的一众村民一副看好戏的脸色,就连那高坐两旁椅子上再村中有一定话语权的老辈儿人也是如此。
甚至有一个面色红润手持拐杖,在孙子搀扶下刚刚到此的老头,对着那阴沉着脸色坐在为首椅子上的杨承志的爹讽刺道
“哎呦我说杨老大,你可真养出来一个好儿子,若不是咱们青牛村有人庇佑,怕是这几百号人都逃不过无人收尸喂食畜生的下场!”
老头面上虽然笑得一派温和,可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借着孙儿的搀扶,老头儿稳稳的坐在了杨承志父亲身旁,将拐杖正了正,朝着对面高坐的几个同辈人点了点头之后,嘴里继续说道
“自己儿子做出了这档子辱没祖先的事儿,你还有脸坐在这椅子上,老头子我不得不说声佩服!”老头儿一声嗤笑,笑眯眯的瞥了一眼看自己热闹的对面一众,扭头朝站在自己身后的孙子问道
“前几天你与我说什么来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不都是说他的嘛......”老头好似孩童发现了好玩具一般笑得开心,看着杨老大气的颤抖的手,老头子笑着朗声道
“这读书人就是好,骂人都不带脏字,不带祖宗的!还有一个词儿怎么形容来着?乖孙?叫什么衣什么禽来的?说的不就是他这儿子吗?
往日啊,穿上一身人皮装出一副人样,可此时做的这是什么事儿?乖孙,你可莫要学他哦,到时候爷爷怕是要从棺材蹦出来咬死你的!”老头子看着身后一脸无奈的孙子说的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直到余光扫见那朝着此处而来的锦绣,老头儿也不讽刺杨家老大了,只见他一拍大腿,一点拐杖,满脸兴奋的指着方才到此的锦绣道“乖孙,就学她,给我学学锦绣,你也给爷爷做出一番大事儿来,到时候爷爷在棺材里也是要笑醒的!”
老头子这一声大吼听在众人耳中,都是一乐,老人言语风趣,面容慈祥讨喜,就连锦绣都禁不住一笑,那老人身后的青年却是再也忍不住拉住了自家耍宝的爷爷
“爷爷,您小声点,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学他的。还有那不叫什么衣什么禽,那叫衣冠禽兽!还有,您不要老说什么死啊死,棺材什么的,让奶奶知道了,我又该挨揍了,至于干出锦绣这般的大事儿我怕是做不到了,若是她能愿意我跟着她跑跑腿,我怕是就连做梦都要笑醒了.....”
再细看着青年,虽然面上看着一副瘦弱乖巧的模样,可是这一开口,却是像极了那坐在凳子上没有半点儿形象的老头儿,经这爷孙俩一番耍宝,除却那坐在一旁的杨老大与他儿子面色阴沉,场内的一众心情都无端好了几分。
“离得老远就听你们爷孙在耍宝,老吴啊,你都这般年纪了,怎么还是如此不伦不类,啧.....还坐在那儿,还真是不怕染上黑.....”
老村长与其一家姗姗来迟,虽然口中饶有闲情逸致的与那老头儿打着趣,可那阴沉的脸色,却是昭示了他的心情是何等的不愉,甚至毫不避讳众人,嘲讽某人起来...
“哟,村长你来啦,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怕黑啊,但这黑也不是我想染就染的,是不是乖孙?我方才说什么来着?黑不黑的不正好是对他这番话的吗?”
那老吴一见村长登时变了一副笑模样,嘴里抬着杠,还不忘转身跟自己孙子印证
“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爷爷你方才说的是这一句。”那青年老老实实的拱手拜见村长,而后这才无奈的低声在老头儿的耳边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瞧瞧我说的有墨水吧?”老头儿得意的昂着头朝着老村长显摆,一副老顽童姿态,继而却又不等老村长回答,催着他说道“你倒是快点将他们处理了,我坐这儿都要被熏臭了,要我说啊,还是都杀了省事儿,扔后山,连安葬费都省了,这帮子畜生.....哼!” 那吴姓老者此话一出,虽然有不少村民心下赞同,可是却无人出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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