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去看锦绣的表情,因为在他杀掉方才那人的同时,那人的一声惨叫也让一众西梁兵注意到他的到来,他们一半仍旧留在原地,一半儿呈圆形将陈江流围在中间,或是弓箭或是弯刀,打的那叫一个热闹,完全没有对待锦绣时的局促和犹豫。
饶是陈江流有功夫在身,独自一人面对近百人还是力不从心,梁慕安排好一众百姓和将士回过神来看见的便是如此情形,他本想带人助阵,却是不想陷入苦战的陈江流见此剑眉倒竖,怒喝道“不需帮忙,带着百姓们退出两里外枫树林等我!”
他说完有些喘,再次咬牙挡住两个身穿铁甲将士气势汹汹毁来的弯刀,看着仍旧在原地咬牙犹豫的梁慕吼道“梁慕,听我命令,带百姓们退往两里外枫树林,等我与锦弟前去会合.....”
陈江流虽然狼狈,可浑身气势非但不减,反而随着交战越多隐隐多了几分铁血,眼看着一个弯刀划伤他的臂膀,梁慕还是咬咬牙抱拳道“梁慕遵命!”说完他最后看了一眼陷入包围圈的陈江流,转身招呼着一众将士带着百姓们小跑着退走了。
“锦弟,这些西梁兵、一个都不能放过!”眼看着梁慕带着一众百姓走的很远,陈江流这才看着仍与西梁兵对峙的锦绣再次重复道。
以往的陈江流在对待锦绣的时候总是尊重居多,从未以势压人不说,也不层仗着兄长的身份让他做什么,即便知道她身上有些让人惊奇的小玩意,也只是笑笑,当真是一个无比合格的兄长了。
像如今这种口吻倒是很少,锦绣虽然好奇是什么原因让陈江流杀气如此大,但还是温雅一笑,点头道“如兄长所愿!”她如此说着,好似漫不经心的甩了甩袖子,而后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划开了石盏的喉咙。
谁也不曾料到,锦绣方才还用石盏威胁着众人,下一秒就毫不留情的将他杀了,那群围着锦绣的西梁兵见此一怔,继而就是疯狂的攻击。
近百人的目标无一例外全是锦绣,疯狂的冲杀、劈砍,倒是不曾有人射箭,这下锦绣与陈江流可谓是落到了同样境地。
两者不同的是,锦绣用的是匕首与长鞭,身手虽然没有陈江流那般飘逸洒然,却也是干脆利落,招招都是必杀。陈江流手持软剑,一招一式见倒也风流潇洒。
二人虽然不曾交谈,可手下却是不慢,陈江流更是不惜以伤换命,这让不经意往那里飘了一眼的锦绣眉头紧蹙,像是不经意一般再次挥了挥手,便有烟雾腾空而起。
随后她一甩长鞭将所有弯刀的攻击荡了开,退后两步借着城墙的力道朝着陈江流一跃而起,再甩了甩鞭子帮陈江流荡开所有攻击,便拉着他匆匆朝城门那里跑去,期间更是不经意在地上落下许多“小东西”......
“别急,想让他们回不去很简单,陈大哥且看便是!”仅是这么一句话,便让方才还蹙着眉的陈江流咧开了嘴,又恢复了以往那毫无架子好说话的模样。
等二人再次站到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城门前的时候,那南墙下再次被浓雾笼罩,只是与之前死一般宁静不同的是,里面尽是让人心惊胆战的嚎叫声!
谩骂、侮辱,世间所有丑陋的语言好似都集合在雾里一般,让人觉得厌恶的同时又从心中升起无限凉意.... 在距离吉乐镇必经的路上有一处枫树林,离吉乐镇约莫两里,离青牛村却是已经不远了,此时却是聚集着一队人马,他们面容焦急带着些许凌乱,搓着手,抱着肩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更有的不时担忧的东张西望,却唯独一个人死死的站在路中,遥望吉乐镇的方向,那人却是梁慕无疑。
眼看着一炷香的功夫已经过去,人群中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哆哆嗦嗦的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到了那只留一个背影的梁慕身边“敢问梁师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只留一个背影给那上千百姓的梁慕此时终于多给了他们一个眼神,望着那说话的老者,悠悠道“王员外很急吗?”他说了这么一句,又将头转了过去,也不知瞧没瞧到那王员外尴尬的神色。
好似也没指望那王员外回答,也可以算作自说自话,又听梁慕负手眺望远方回答起方才那王员外的问题“我们此去之地是芒山脚下青牛村,那里有三丈城墙,护城河水环绕,定能护你们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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