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有他们不曾有的匠人,木材,种地方法,若是以皮毛、牛羊、宝马相互贸易,两方都会有偌大收获,此地经济一定会有质的飞跃!哪怕泗水城依旧封城,我们也不在乎!当然,这前提,必须是在芒山由我们掌控的前提下.....”
随着锦绣所言的字字句句,斡勒纳郁早就激动的涨红了脸,那双眸子更是盛满了锦绣的身影。
到了现在,这人还在为自己打算,若是此事成了,那想必,让西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步子便是又近了一些,斡勒纳郁光是想着,呼吸都忍不住粗重。
但好在他还是理智的,激动不过一瞬,在看见桌上沉默的几人,斡勒纳郁便首先摆出了态度“我知道诸位对西梁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但我首先保证的,就是我的态度!”
看着那个青年与那个老者打量自己的目光,斡勒纳郁自信的笑了笑“我虽未正式登基昭告天下,可那西梁王的椅子却是已经在我的屁股底下坐稳了了一半儿了,因为有些匆忙,所以有许多琐事未曾处理,兰城那儿便是其一!”
斡勒纳郁说着,将目光转移到锦绣身上,里面有敬重,有汝慕,复杂的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比他年岁还要小的人
“锦虽然说我是她的好友,这实是她看的起我罢了!说来,我有今日都是她的一手扶持,不若,也许我都走不过芒山,活不到今日!是以,担忧我做出什么加害北域的事儿实在是大可不必,我成或我败,只需锦的一个念头.....” 谁也不曾料到,斡勒纳郁口中的锦绣会是这样的,这个已经坐稳下一任西梁王宝座的青年人,看着锦绣的目光是那么的敬重汝慕,那模样,仿佛锦绣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端坐九天之上的神。
是什么样的力量,会让贵为一国之主的人说出“我成或我败,只需锦的一个念头。”且那对象还是一个年岁不足的少女。
虽然,眼前更大的可能是他不知道锦绣的真实身份,桌边的君逸握紧了拳,掩下心中酸涩痛楚,打定主意不让这人知道锦绣的真实身份,管他是西梁王还是什么....
斡勒纳郁犹嫌自己示好不够似的,又加了一个条件“若是,陈大人和村长爷爷能与我西梁做友好邻交,这芒山的开采纳郁很乐意无偿帮忙,这山上不说飞禽走兽,可食的山珍与药草想必不会少,如此,又是一番收入.....”
这是明晃晃的阳谋,比起这些百姓,自然还是这些勇猛健硕的西梁将士开山更有一套,若是能保证两方常年友好,又有几百里芒山无偿开采,外加终年贸易往来,单这其中任何一项都足以教人动心。
要知道,此处不过是小小一个镇,治下也不过是十多个村子,原本的依仗的便是这芒山与泗水城,如今却是只有锦绣与青牛村,如此想着,陈江流口中便禁不住的犯苦,北域,也许真的是腐朽了。
锦绣没有再说话,她如今不过是两方的媒介,该说的自己说了,怎么选择,便不适合她再插手了。
更别说如今的锦绣已经不想再管这些闲事了,她此时担忧的是家中众人,是君逸,那个与几个月前大相径庭的君逸。
想着,锦绣便不自觉的看向了君逸,却不想更好同君逸那双往日温煦此时晦涩眸子对上了,锦绣一怔,心下更是多了几分歉疚。
待此间事了,定要与君逸好好说说话,到底是自己做错了,看着茶盏里倒映的影子,锦绣在心中呢喃。
“且不论你是不是西梁王,只说你与锦弟的私交,我都会信你!”陈江流此话真挚,只是笑容有些苦涩“不瞒你说,我是将门之后,我父还在战场冲杀,家训便是忠君爱国,我实在是不知我该如何抉择。”
意气风发的青年,总是一身锦衣,唇挂笑容一副很好说话好脾气的样子,此时却是这般神情恹恹,锦绣抬手举杯抿了口茶,敛下了眸中神色。
老村长不过是一村之长,此时不过是因为锦绣尊敬,又因为此刻在人家地盘,这才理所当然的坐到了桌旁,但要说拿这么大的主意,他却是做不了主的,只是把玩着烟袋锅子的他,看着锦绣的目光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又是与有荣焉,端的是精彩。
“我倒是有些理解陈兄!”斡勒纳郁听闻陈江流那话也不急,只是由站变为坐,十分熟稔的拈了盘中的梅花糕,擅自改了个亲近些的称呼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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