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就让她倒抽一口凉气,但好在冬雪理智犹在,且眼前的人身份已然不同,经过昨夜,这个心智坚强又玲珑的女子对锦绣的信任已经达到最高。
所以她调整好自己情绪后,当下开口冷淡道“公子真是说笑了,冬雪当不起公子的爱怜.....”
当真是清高啊,演技天赋不差嘛!锦绣此时也不似之前的深沉,望着冬雪的目光堪称温柔,眼中的笑意与调侃几乎要溢出来一般。让冬雪那张温婉秀丽的面容霎时爬满了红霞。
调笑是调笑,正事还是要办的,锦绣抬手在自己指尖划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待血珠滚落,锦绣将它滴在了被褥上,几息之后,锦绣掏出绢帕按在了伤口上,收起匕首,朝着冬雪安抚一笑,开口道
“姑娘玉梳碎了,都是某的不是,待会儿某带姑娘去铺子在挑上几把,好不好?”话说着,待指尖伤口已经止血,随手将帕子塞回袖袋。
锦绣便在那幔帐的遮掩下将大床上的被褥弄成了一团,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萧灵芸也就是冬雪,虽然出生大家,按理说本该这等事儿都要等她出嫁前才讲,可在青楼侵染两年,哪怕是再单纯的白纸她也难免染上色彩。
所以,待锦绣弄完现场,回身便见冬雪红着脸庞,看着自己羞愤欲死的模样,可她偏偏还要扯着帕子做戏,很是不情愿的冷哼“带冬雪出门还须争得妈妈同意....”
锦绣笑弯了眼,扯了扯她的发丝,高声笑道“那是当然,爷有的是银子,还怕媚娘不愿意不成....”这暴发户似的话听的冬雪笑弯了眼,连害羞都顾不上了,直在心中感叹。
这位公子可真有意思,昂着头说自己有的是银子的模样,非但不让人厌烦,反而觉得甚是有趣,甚至会打心中觉得这都是理所应当。
冬雪如此想着,对眼前这个谜一样的公子越发恭敬了,是以当锦绣伸手要拿狐裘的时候,下意识的上前两步伺候锦绣更衣洗漱,待重新伺候锦绣束完发,戴上玉冠的时候,冬雪甚至生出了几分新婚夫妻的错觉。
可她回过神的时候也只是笑笑,有些时候有些事儿,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她如此想着,看着锦绣作势开门却回头看她的模样,下意识的摆好了脸上的面容,而门外不出意外的站着一众人..... 泗水城的芙蓉园是公认的漂亮地方,红墙绿瓦、雕梁画栋。
若不是那环绕在整个楼里,将气氛衬托的十分霏糜的纱幔,倒也算是一个古色古色的好去处。
可任谁在清晨兴致昂扬,正要出门的时候,看见目的不明的一群人堵在自己门口都很难有好心情,就好比如此时的锦绣。
在她刚刚打开房门的时候,众人目之所见,便是她牵着冬雪的手与她柔声私语的模样,可待房门大开,看见房门外众人的时候,锦绣面上的表情霎时便冷凝一片。
站在门边的媚娘见状当先迈步上前福身道“公子起的好早,这是要带冬雪出门不成?”
锦绣闻言扭头看向媚娘,开门时众人所见的那一丝柔情已然不再,下颌只是微微向上抬起便改变了她整个人的气势“如你所见....”
锦绣扯着冬雪的手向前走了两步,那厚重凛然的气势逼得站在门口的那几人连连后退,就连一脸妖娆的魅惑的媚娘也不例外。
锦绣将手插入袖袋,整个人变得慵懒又危险,冬雪将门带上,之后便极为识趣的退后两步,便听锦绣悠悠道“媚娘一大清早带着这么多人来扰某的清净就是为了问这个?”
媚娘闻言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但很显然她不愧是在这条街上将芙蓉园做到最大的媚娘,不过是一瞬,她便调整好了表情,只是几不可见的动了动身子,锦绣眼中的媚娘霎时间就变得十分惹人怜爱且脆弱。
锦绣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人,昨天光顾的校尉季家季少宣,副使江家江凌,还有一个赵德将军家的赵光武。
啧啧...锦绣砸了砸嘴巴,眼中却是没有一点意外之色,甚至面对这些高官子弟,锦绣的气势还要更上一筹,依旧是昨日那身玄衣,绣着暗纹的狐裘,镶着黑色狐毛的兜帽,高高束起的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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