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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锦绣吩咐,将士们行动开来,休息的休息,帮助窝棚里伤患跑腿的跑腿,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将一切准备好。
锦绣用袖子握住滚烫的瓷壶,将瓶口对准了伤口,看着少年有些青白的脸色,锦绣低声安慰道“忍一忍,很快的!”
说着,锦绣手握瓷瓶按了下去,少年清晰的吸气声响起,锦绣却没有去看,只是将目光动也不动的黏在伤口上,眼看着黑紫色的血液被瓷瓶吸出,锦绣暗暗松了一口气。
直到伤口流出的血液变成红色,锦绣这才停下手,用烈酒冲洗过双手,锦绣举着蜡烛仔仔细细的看过了伤口,这才道
“这武器虽然奇形怪状,可给人造成的伤害确实增强了不少,若今日无法抽出毒血,那本来不是太深的毒定然会随着血液流动深入肺腑,再无可救,还好,还好....”
锦绣的声音带着感叹,却不想帐内躺着的伤者突然有一人开了口“公主,我怀中也有那小酒壶,公主你千金之躯,让兄弟们帮我们就行....”
那伤者说话情真意切,可也确实让锦绣缓和了不少,起身,站在低矮的窝棚中,看着那四周躺着的成百上千的伤者,锦绣朗声道
“如你所说,若谁有小酒壶与酒水烦请予我,待得胜归去,锦定然用更多更好的酒水给大家庆功,天色不早,那些方才看清我动作的,请你们加入治疗中来....”
窝棚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更多的人拿着酒壶进来了,锦绣起身出了帐篷外,抬头发出了一声哨响,不时,阿大便俯身冲下,在沙地上留下了一个巨大包裹,重归夜色....
锦绣俯身捞起包裹,打开拿出了一个又一个竹筒,眉心染上了一缕异色...... 却说锦绣将祛毒的事儿留给一干将士,自己独自出门取了阿大装模作样扔下来的包裹之后,面上不禁染上了一丝复杂。
手里的竹筒仿佛有千斤重,可犹豫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说她自大也好,狂妄也好,曾经说好的独守秘密,如今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可若是自己不确定的危机比起这些鲜活的人命,锦绣还是想试试。
拿着装满竹筒的包裹,锦绣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简陋的窝棚,里面的烛光依旧,咬牙硬撑的呻吟声也小了许多,简陋的窝棚里是浓烈的酒香,让人晕眩,让人面红。
巴掌大的酒坛子滚落了一地,细细去嗅,还能闻到酒香中夹杂的腥臭,锦绣面色不变,甚至心中轻松了许多,排毒顺利,那么接下来也会轻松许多。
看了一眼手中竹筒里稀释过的灵泉水,锦绣终是上前走到了自己先前给他排毒的那个少年跟前,将竹筒递给他道
“这是药水,你喝上一口睡上一觉,明早就会好许多,一口之后,你传给下一个,轻伤一口即可,重者三至五口......”
嘱咐完了,锦绣将装着竹筒的包裹扔到一旁,看了楚若华一眼之后,便从自己里衣撕了一片洁净的布条,用加热过后的酒水洗了一遍,这才给那少年的伤口缠上,并嘱咐道
“伤口创面很多,需缠绷带,以免感染....”
锦绣很专业,也很敬业,可此刻的她却是成了别人眼中亮丽的风景,毕竟在这个朝代再也没人能做到她这般。
若说楚若华楚柯这些从军中走出来的人,跟他们这些将士亲到甚至会让你感觉是自家人,可此刻,跟锦绣做的比起来却是完全不一样。
少女面如白玉,白衣一尘不染,修长的手指拿着绣着暗纹的白色布条给满身砂砾的少年仔细的打着结,这一幕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因为那人太耀眼,耀眼到让人觉得她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甚至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
可偏偏,她就是这么认真,一双凤眸认认真真的盯着那人的伤口仔细打结,不顾那人满身血污腥臭,郑重的仿佛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那被包扎的少年虽然听不懂锦绣说的那些术语,可被人呵护的感觉却是能感觉的到的,霎时间,少年只觉的眼中一阵灼痛,不禁流下泪来,却又不想被锦绣看见,所以偷偷的别过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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