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最先有此猜想的人心下有所不服,可感受着喉咙的异样,不禁嘶哑着嗓子问道“是毒吗?我们中毒了?该怎么办?”
闻言,那方才还有些得意的人,脸色霎时泛黑,有心开口骂他,却在感觉到越发不适的喉咙压下了那股子怒意,抬手挥了挥,自己独自上前吼道
“突那贼人,真是龌龊,居然行下毒之事,若你们想要留下一条命,便快快伏诛,说不得我们会为你们求情也说不一定。我话已至此,还不快快现身?”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锦绣垂着头站在众人身后,面具下的脸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锦绣实在不懂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
看他们穿着,不说绿洲大小,光是生活水平都不一定能比的上东领,想开战获得好的生活,锦绣并不意外,可也因此,锦绣实在想不明白这人哪来的自信。
撇了撇唇,锦绣悄悄的上前一步贴在了身前人的背后,垂头看去,对方的脚跟跟自己的脚尖相距很近。
那人一番威胁嘶吼未果,面色越发不好看,捂着越发沙哑的喉咙挥了挥手,一行人开始继续前进。
且看他们此刻紧绷的身体便能感觉他们的防备,可却无一人发现跟在队伍最后的锦绣,对此,锦绣的回应便是森寒雪白的匕首..... 五十米的距离,锦绣却是在悄无声息之间抹杀了队伍中将近五分之一的人。
而那些敌军随着每一步的踏出,感受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感觉喉咙的干涩嘶哑,腰间的水壶被喝了一口又一口,除了愈发难受,并没有什么改变。
而就在那心高气傲的那人突的转身回头发脾气的时候,却是瞪大了眼睛,有些呆滞的问道“人、人呢?”
众人闻言回头望去,同样惊讶又后怕,尤其是如今的最后一排,回头的一瞬间额角便挂满了冷汗。
待回过神来,众人第一时间拿起武器同身边将士背靠着背防御,可半晌过去,除了呼啸的狂风他们一无所获。
那心高气傲大放厥词的人此刻终是耐不住这难掩的恐惧上前两步道“到底是谁?”他嗓音褪去了醇厚,多了些砂砾的粗糙,听的人耳边发麻。
“到底...额....”那人本就心急,此刻却是突然觉得喉咙火烧火燎的,不禁瞪大了双眼,有些扭曲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看见的却是荆棘林中一闪而过的白影和那张骇人至极的鬼面。
那人见了,瞪大了双眼,嘴巴张了张,就这么躺了下去...........
谁也未曾料到是这个结果,一众人慌了,纷纷簇拥着上前打探情况,可也不知是因为拥挤还是因为惊吓,这人的躺倒好像成了一个开关。
陆陆续续的有许多人捂着喉咙张着嘴一脸窒息的躺了下去,也有的,手放的位置乃是心脏之处,凸着一双眼,青紫着一张脸,死相极为恐惧。
有人手握武器抬脚欲跑,满身的戒备,没等到来人,却等来了喉咙处传来真正的窒息的痛苦,挣扎着扭曲的死在了一旁。
半晌,锦绣抬脚一步一步走到了躺倒的众人中央,默默的看了一眼,抬脚朝着己方人马休息的地方走去,直到锦绣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有一张沾染了鲜血的鬼面具被狂风吹落在这片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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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未亮,窝棚里就有了动静,宿在阿大阿二身边的锦绣更是早早的睁开了眼睛,听着窝棚里惊喜的话语,楚若华欣慰的笑声,锦绣勾着唇瓣慢慢的起了身。
众人吃过干粮,直到出发走过荆棘林都没有发现,就是这片地方,在昨夜葬送了许多鲜活的生命。
昨夜锦绣回来才发现,将士们没有一个睡的,都在等自己的归来。
拒绝了他们单独为自己搭建窝棚的请求,锦绣招呼了阿大阿二让它们下来,趴在他们软软的背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此刻清晨朝阳初升,将士们却已经早早吃过干粮开始行军,走过荆棘林时,除了感叹一下他们昨夜的狼狈,竟是没有一人发现昨天那里发生事情,那浓厚的血腥味,好似都留在了昨夜里一般
“锦儿,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楚若华放慢脚步走在了锦绣身后,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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