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些话就不要多说了。”刘好好抬手止住他们拙劣的恭维,“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们不对,林婉英不能再住在祠堂里,那是我们刘家的祠堂,她一个神婆住在里头算什么?今后海外族亲回来拜祖宗的时候看到她在祖宗面前请神会怎么想?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刘好好面色冷酷,她并非刻意针对林婉英,不给她活路,但是讨厌她却是实打实的,而刘长生、程招娣身为自己的父母,明明知道她和林婉英的过节,还去找林婉英请神,这又踩到她的底线了。
她从来就不相信林婉英是什么神婆,所以也对她没有半分畏惧,而她的族亲就不一样了,听她这么说,大家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为难,林婉英的本事那么大,他们都不敢得罪她。
还是刘祥反应最快,“是是是,林婉英要搞迷信就让她搬出去自己搞,别把我们刘家的祠堂牵扯进来。”
刘祥到底是镇长,思想还是先进一些的,就算也有些迷信,但对林婉英却是半信半疑的,而且这次的事情,究其根由,还是林婉英这个扫把星害的。
她请神被抓了,刘氏族人懒得去管,如果不是牵扯到祠堂,那天也不会闹得那么大,更不会有人被抓。
南省农村大都迷信,对神棍神婆也不敢太过得罪,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是把她从刘家祠堂赶出去住,已经是很宽容了。
“好好,你玉水哥的事儿就交给你了,眼看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和人做亲了,偏偏出了这种事……”秀芬婶哭哭啼啼地拉着刘好好的手,还是有些不放心。
“行了,好好心里有数。”见刘好好神色淡淡,刘祥连忙低斥了一声,“好好说了会尽力,就一定会尽力。”
“我就是怕啊,怕玉水……”秀芬婶心如刀绞,她家里有三个壮劳力被抓进去了,刘玉水是她的亲儿子,也是她的命根子。
“好好要是没办法,那谁都没招了,眼下这当口,你只能相信好好。”刘祥心里也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他虽然只是个镇长,但在永乐县也是有几分脸面的人,也不是没和公安局打过交道,这次的事情他却一筹莫展,刘好好虽然有能耐,但毕竟不在县里,还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买她的账。
“这次的事情也算是给大家一个教训,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动动脑。”刘好好不笑的时候,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他们甚至都不敢直视她。
“这次的糊涂事不管是不是有人刻意针对,也是我们不对在先,这次我是帮了,但是没有下次。”她缓缓扫视几人,沉声道。
乡下人家未必个个都是知礼守法的,要是有人觉得有她撑腰,嚣张妄为,惹了祸之后再来求她帮忙,那她岂不是成了帮凶,所以丑话必须说在前头。
刘祥是明白她的心思的,并不觉得她这话说的难听,但是那几个族亲就不一样了,在她面前倒是一句话没敢回,在回去的路上却抱怨开了。
“都是一家人,伸手帮忙本就是应该的,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谁想到她这么不讲情面,说什么只帮一次,没有下次,真是伤人心……”
“毕竟是到城里做大官的人了,哪里看得起我们这些族亲?”
“她考中状元的时候,我还给她道过喜呢,那时候还挺谦虚的,现在做官了,人也傲起来了……” “行了!”刘祥不悦地喝了一声,“哪有你们那么多话?这是你们求人帮忙的态度?别以为好好在城里当了官,你们就能胡来,她这是给你们提个醒,你们还不知好歹。今后谁要是敢胡来,不用求到好好那里,我第一个大义灭亲,我可不怕你们在背后胡说我!”
“祥哥,大家都是一家人,她现在有了本事,本来就应该帮我们。”秀芬大着胆子说。
刘祥斜睨了她一眼,“你要这么想的话,你们家玉水就在牢里好好呆着吧,我和好好说,让她别去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孩子。”
“祥哥,都是一家人呐……”一讲到儿子,秀芬就哭了起来。
“你尽管哭,你当我怕你们?”刘祥哼了一声,“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好好是要做大事的人,谁都不准私下拿家里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去打扰她,也不准在背后议论她,要不然你们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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