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对老百姓还真是不错,我从没见过她这么亲民的人。”苏华年称赞道,大概因为她是个女人的关系,她对老百姓十分怀柔,主要以引导为主,除了对那些违法的比较严厉以外,她几乎不曾简单粗暴地去干涉老百姓要做什么。
杨祖亭也赞同地点点头,刘好好是个很富有人格魅力的人,几乎和她共事过的人,没有不赞叹服气的。
“你们又是免费放电影,又是免费搞夜市,只花钱不收钱,财政够用吗?我看长福县的基础设施建设也投了挺多钱的。”苏运平见杨祖亭虽然面相凶恶,但很乐于和他们交谈,觉得这老爷子的性情很真,有好多事其他干部未必会愿意和他们透底,这老爷子也都一一道来,便好奇地多问了几句。
杨祖亭竟然笑了起来,“刚才不是说过长福县的赌博风气很盛吗?刘好好让公安抓了几次赌,没收了一大笔赌资,就全投在这上面了,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长福县的有钱人多,之前风气不好的时候,赌博蔚然成风,那些人在赌桌上红了眼,赌资往往都是寻常人家无法想象的“天价”,公安去抓赌的时候,都被赌徒们的疯狂给惊到了,那样赌上一晚,普通人家恐怕都是要倾家荡产的。
狠狠地抓了几次赌,竟然让县财政也跟着富裕起来了。
苏华年和苏运平哑然失笑,没想到杨祖亭这么坦诚,“这可是剑走偏锋啊,这么做恐怕会有争议吧。”
“我倒觉得没有什么,赌资这种非法所得本来就是要充入财政的,财政里的钱拿出来做这种建设,不是很正常吗?难道放个科普电影,老百姓出来摆个摊,还要收钱?”杨祖亭嗤之以鼻,随即正色道,“她承受的非议和压力也不止是这么一桩了,她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有争议,都有压力,换个人恐怕都要被压力给压垮了,她倒是坚强,都咬着牙顶过来了,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这正是杨祖亭就佩服刘好好的一点,他也做够工作,也承受过压力,他没顶住,当了逃兵,但是刘好好一个弱女子,却顶住了胜过他百倍的压力,一步一个脚印,深深地印在地上,带着长福县不断地往前走。
这就是他们俩的差距,在压力面前,他只能逃回乡下教教孩子读书,她却能咬着牙,半步不挪,才让整个县富裕起来。
所以他的年龄、资历都远胜于她,却心甘情愿地为她所用,对她推崇备至。 杨祖亭和苏华年父子相谈甚欢,一直到夜深了,夜市开始渐渐散场才互相道别。
杨祖亭临走时特地叮嘱他们,“如果在长福县遇到有干部渎职刁难,推诿扯皮,贪赃枉法的情况,尽管来找我们督导组。”
苏运平笑着谢过,私下却和苏华年说,“这位老爷子还真有趣,我们要真遇到那种事,大可以直接去找刘书记啊,何必去找他们?再说了,在长福县谁敢刁难我们?”
他们苏氏可是长福县的财神爷,这里的投资有一半是他们拉过来的,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们笑脸相迎,也许普通人会遇到什么刁难,他们基本上不可能的。
苏华年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太张狂了,我们遇到事情去找刘书记,那是人情,去找督导组才是合理的程序,你以为这位老爷子来找我们,还说了那么多是做什么?”
苏运平心里莫名,但没敢搭腔,他还真不知道是做什么。
“他不想让我们和刘书记走得太近,官商勾结向来都是忌讳,他在暗示我们,刘好好那里还有他这双眼睛盯着呢。”苏华年知道儿子虽然活络,但还是太嫩了,看问题还是浮于表面,便正色提点他。
苏运平不寒而栗,刚才杨祖亭话里话外都对刘好好推崇备至,没想到竟然是存着这样的心思,“他在防着刘书记?不是说督导组是刘书记成立的,并且只对她负责的吗?”
“你刚才不是也问了?如果刘书记有什么不法行为怎么办,这位杨老先生是怎么回答的?他可是毫不犹豫地说要向上举报的,连半点客套都没有,可见他是个很讲原则的人,督导组只对刘书记负责,但他不是。他刚才不是随口说说的,如果她真有什么问题,他绝对有胆量不顾一切捅破天把她拉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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