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在五月岛渡口折了胡须李的手腕,也算是帮里温禅一把,所以温禅对他有记忆。
“温公子,几日不见,可还好?”方寒早已听说了昨日发生的事,所以一开口便是带着关怀的语气。
“尚好,多谢方公子记挂。”温禅应答。
“我们都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你调查得如何了?”方雪紧接着问。
“还未明确。”
“姚二本死不足惜,却不想还有人以此事陷害你,当真令人恼恨!”方雪义愤填膺道。
她大师兄倒不是盲目站在温禅这边,听了这话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雪,接话道,“温公子且放宽心,相信老天自定不会让清白的人蒙受冤屈。”
“借方公子吉言。”他稍一拱手,正要告辞,却被方雪打断。
“温公子,我有一事要告知与你。”她道,“我稍通药理,昨日去姚严鸣屋子时发现了他喝的酒中有毒,这毒其中有一位药草是马耳草。”
温禅轻点头,这些我都知道。
“这马耳草有些特殊,采摘下来十个时辰内若是捣碎取其汁液,方可用毒用医,但若是过了时辰,叶子就会变黄,再无用处。”她又道,“且那种毒只能融于水中,时间越长,毒性越淡。”
听了这一番话,温禅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方雪道,“我懂得不多,只盼能够供公子派上用场。”
“多谢方姑娘,他日有机会,在下定当还以谢礼。”温禅得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很。
谢别两人之后,他便回到屋子里,等着梁宴北回来。
听了方雪所说,他这才想明白,梁宴北昨夜所说的“这个时辰刚好”是何意。
马耳草存留不住,必须当时采当时用,所以那个毒,是在害死姚严鸣前几个时辰做好的,因为时间一久,毒性就会减弱。
也就是说,制毒的人,是在昨天或者前天采摘的马耳草,而制毒所用,那人必定心虚,极大可能会挑在夜间前去。
所以夜间去查那片马耳草从才是最合适的时间,尤其是越晚越好,晚到极乐城进入寂静,街道上行人稀少之时。
温禅左等右等不见人,在下午时又补了个小眠,等到月挂高空的时候,他才迟迟归来。
“你这么走了一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去查了?”温禅见到他后,率先问了这么一句。
梁宴北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夹杂着之前没有的东西,微微一弯唇,“我哪敢啊,就是听说城北有一家龙阳说书馆,我去坐了一坐。”
“你去那坐了一天?”温禅觉得有些气,“巧得很,我也坐了一天,不过都是在等你。”
“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赔礼道歉。”梁宴北从怀里摸出一个金丝红线编织而成的手环,手环上简简单单的坠着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实心铜板。
他把东西塞到温禅手里,“给你。”
“这是什么?”温禅看见这么个精致的玩意儿,倒也忘了生气,奇怪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是我全身上下最贵的一件东西。”梁宴北说,“今日让你等了一天是我的不是,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以此手环为据。”
“你许我一个要求?”温禅诧异道。
虽然他是有点生气,但也没有想到梁宴北会这样心怀愧疚,以一个许诺赔罪。
梁宴北点点头,补充道,“任何事情。”
温禅低有看了一眼手环,心想你能随随便便给出的哪能是什么贵重东西?
不过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把东西揣进了袖子的暗兜中,问道,“你去那个什么什么说书馆作何?”
“去听书啊。”梁宴北见他把手环收起来,眼眸里闪过笑意,漫不经心的回答。
“听什么书?你还是几岁的孩童吗?”温禅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怀疑今日的梁宴北脑子出了毛病。
“这书跟我以往听的不一样。”他道,“讲的是两个男子只见的你情我爱,恩恩怨怨,在这城中倒是颇受欢迎,馆里坐的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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