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鸿的品行还是不错的,除了梁宴北之外,在背后从不论他人是非,他似乎对这个一族的堂弟耿耿于怀,每次一提到必然会说上几句,上辈子温禅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有好一段时间都对梁宴北可以避而远之。
虽然说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现在的温禅是打心眼里信任梁宴北的品行。
“听闻九殿下此次被禁足是因为测试上写了不当答卷导致的,不知九殿下写了什么东西?”梁书鸿这次打算不再提那个碍眼的堂弟,想唠点其他的。
他其实早就将温禅禁足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了,但此时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想要温禅自己说出来,因答卷一事被禁足他内心定然极其烦闷沮丧,到时候自己在安慰开解两句,肯定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梁书鸿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却见温禅面色变为悲痛,缓慢道,“书鸿兄,我并不想提及当日之时……”
梁书鸿:“……哦,这样啊。”
周围安静一瞬,梁书鸿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方向,道,“殿下,前些日子的上元节你可是与那赵家小姐起了什么冲突?后来京城流言霏霏,我问了许多人都没能问出当时情况。”
大街小巷各处,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九皇子为一盏花灯让赵家小姐下跪之事,还扬言要砸卖花灯的摊子,梁书鸿就纳闷了,以他对温禅的了解,温禅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
可是问了几个人,说辞都是差不离所以他干脆亲口问问本人。
温禅眉毛一扬,有些恼怒,“书鸿兄,你是不知,那赵家小姐着实太过分!”
梁书鸿眼睛一亮,立即竖起耳朵准备聆听。
只见温禅的嘴张了又张,随后大叹一口气,“算了,都已过去,不提也罢!”
梁书鸿:“……”
气氛又陷入尴尬的寂静之中,温禅手扶着膝盖端坐了片刻,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他刚抬了抬手,坐在对面的梁书鸿就快速的把目光投来,带着点点期盼的星光。
“阿福,沏壶热茶来。”温禅道。
阿福机灵,动作非常快的上了一壶热腾腾的茶,给两人各倒了半盏,然后退至一旁。
微风吹来,花香和茶香混合在一起,茶面冒着腾腾白雾,温禅轻轻吹几口气,刚要下嘴喝,便听对面传来声音:“不若……咱们来聊聊我堂弟吧。” 温禅也不想聊梁宴北,他含糊了两句,就让阿福摆了棋盘,要与梁书鸿下棋。
见他主动提出,梁书鸿自然也不会拒绝,况且他对自己的棋艺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想着自己先赢两局,然后在故意输棋给温禅,这样也能逗逗他开心。
但是梁书鸿又失策了,整整两个时辰中,梁书鸿愣是没赢一局,直到日斜西山,温禅落下最后一子,再次赢了棋局之时,他还尚处迷糊之中,温禅抬头看看天色道,“时辰也不早了,趁着天未落黑,书鸿兄还是快些回府吧。”
梁书鸿上一刻还在满脑子想下一步怎么走棋,听见温禅的话便松了捏在手中的棋子,扬起僵硬的笑,“殿下,那我先行告退,他日再来寻殿下解闷。”
被阿福恭送出殿门时,梁书鸿的脑袋里还在想方才温禅到底是如何走出那样的棋的,想来想去,眉头就不自觉皱起。
跟在他身边的小厮见自己主子自出来之后面色就一直不对劲,此刻忍不住问道,“少爷,可是九殿下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思绪被小厮打断,梁书鸿侧目,沉吟片刻问,“你可有听说与九殿下的棋艺相关之事?”
小厮道,“从没有,只是小的以前听过传闻,九殿下的文学武艺,音律骑射样样不通,想必棋艺也并不出彩。”
“非也。”梁书鸿淡淡的摇头。
九皇子的废物不是一天两天,这些梁书鸿都听说过,但是今日与他下了几盘棋,梁书鸿发现自己颇为自信的棋艺在温禅面前不堪一击,温禅每下一颗子,都能引出数条退路,且条条退路都能逼死自己的棋子,相当可怕。
“公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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