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梁宴北就有办法对付他,若是他练习未达标,就撤去他的饭食,让他饿肚子。
阿福心疼主子,偷偷跑去外面买吃的,还没进门就被梁宴北全部抢下,要么当着温禅的吃个干净,要么就是分给其他人吃,反正就是要温禅饿着。
温禅气得咬牙切齿,夜里做梦都在揍梁宴北,饿了一天半之后,温禅迅速妥协。
老老实实的完成梁宴北所要求的练习,自那以后,温禅若想吃饱肚子,还需靠自己的努力。
渐渐习惯武馆的作息之后,温禅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原本松软的肉也变得结实紧绷,拿刀都费劲的力气也变得可以轻松举起石块。
与此同时,温禅也发现,梁宴北并没有梁书鸿口中的那样,骄矜易怒,蛮横任性。
他甚至很少生气,至少对温禅是一次都没有,平日里都是带着笑面,教武的时候虽然会认真一些,但下了课就会与那些年轻公子们聚在一起喝酒玩闹。
有时候还会拉着温禅一起,结伴去玉扶楼。
梁宴北说,习武是为了强身,强大则是为了保护;不可欺女子,不可欺孩童,不可欺老人;拳脚所向必是匡扶正义,刀剑所指必是保家卫国。
温禅认为他是个可交的朋友,于是与他越走越近,从君子之交到酒肉朋友,再到抵足而眠的知己。
梁宴北亦师亦友,教会了温禅许多,到后来还把他自创的梁家步法授给温禅。
那时的温禅是真心那他当朋友对待,没有半分异心,平日里两人即便是勾肩搭背也不觉得什么,不像现在,稍一对视就觉得气乱心燥。
这一夜温禅睡得很香,因为梁宴北叮嘱了不让打扰,一直到日上三竿,所有人都醒了,坐在楼下的大堂内等候温禅从梦中醒来。
即使是他再不愿醒来,梦也有终结的时候,甫一有知觉,他就感觉鼻子钻心的疼,瞬间让他清醒,睁开眼来迷糊了一会儿,坐起来一看,房内的两人都不见了。
温禅鼻子痛又不敢揉,只得慢慢爬起来,动作小心的穿上衣裳,套好锦靴,把睡乱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这才开门出去。
大堂内的众人翘首以盼,一听见三楼响起开门声,都不约而同的往上看,少顷,才见到睡眼尚惺忪的九殿下出现在栏杆面前。
他向下一看,见人都在看他,不由惊了一跳,心中叹道,怎么都坐在下面?难道都在等他一人?
梁宴北慢了一拍,他喝了一口粥之后才抬头看去,见到温禅之后俊俏的脸上荡开笑意,“温少爷,起的可真早啊!”
“公子,饿了吗?可想吃什么,阿福去给你买!”阿福站起来冲他喊:这个时间,客栈已经没卖早食的了。
温禅也想扯出一个笑来打招呼,可是嘴角刚弯,鼻子就疼得厉害,逼得他又放下,点点头,神情冷漠道,“恩。”
这一声应答声音太小,下面的人根本没听见,阿福还想再问,却见温禅已经转身往楼梯处走。
阿福见温禅那样的神情,以为他心情不虞,便转头问身边的书画,“是不是你们昨日两人与公子同挤一间房,惹得公子不高兴了?”
琴棋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怎么能三人挤一间呢?万一打扰到公子休息该如何是好?”
他原本就对钟文晋没什么好印象,到现在心里还惦记着钟文晋那日骂温禅小杂种的事情。
一旁的钟文晋埋头吃着肉包子,心道,听不到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书画自知做错,低声道,“此事是我考虑欠妥,我待会想公子请罚。”
“行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我想温少爷宽宏大量,应当不会在意这些的。”谢昭雪听不下去了。
“可是公子方才没笑,若是他休息好了,每日早起来都会面带笑容的。”阿福道。
“不笑可能是因为鼻子疼吧。”梁宴北在一旁插话,若有所思道,“想来是镇痛的药效过了。”
此话一出,众人才摆出明了的神情:原来如此。
此时温禅也走到一楼来,走到阿福等人的桌前,还未开口,旁桌坐着的司徒舟兰便伸手递来一颗白色药丸,温禅疑惑的看去。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