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很轻盈,一跃便到了墙头,轻轻松松翻墙而过,引得单柯一阵羡慕。
待人走了之后,温禅直直的看向他离去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单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钟文晋,咳嗽一声,把注意力吸引过来,道,“你们可千万不要想着去找他报仇啊,要去也要跟我表哥一起。”
“为何?”这话真是戳中了钟文晋的心思了,他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小人,一直想着该怎么回报唐一笑的指路之恩。
“就是你们一路走来听说的那个暗袖阎王,还记得吗?”单柯神色十分认真,还掺杂了一些恐吓的语气,“其实你们听的全面一点就应该知道,那个暗袖阎王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难道叫唐一笑?”温禅疑惑问。
“正是。”梁宴北插话道,“唐一笑的毒十分难解,上一届英雄会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了姚家一位很有分量的人物,但是谁都没有看见他是怎么下的毒。”
“这么厉害?”钟文晋有些心虚了,要么怎么说英雄也怕毒呢?一旦中了毒,不是致命也能重伤,实在是冒险不得。
“你以为暗袖阎王的称号是大家瞎叫的吗?他的毒下的轻松解得费劲,就算不会给你们下致命毒,但是让你们难受个一两日还是做得到的,你们还是莫要去沾惹他。”单柯看一眼梁宴北,话锋一转,“这里除了梁宴北,无人能奈他几何。”
几人同时看向梁宴北,只有温禅转眼看着司徒舟兰,心想,难不成是有个能解万毒的人在身边?所以才不怕唐一笑的毒?
不过很快的,单柯就给出了答案,“拳头硬呗。”
在原地聊了一会儿之后,众人都各自散去,回到分配的房间。
温禅所住的那间房宽敞的很,又大又整洁,一扇大窗向阳,将室内照得亮堂极了,阿福和琴棋书画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睡在暖阁,而是在主房打地铺。
“这不行!好好的床不睡,睡什么地铺。”温禅听后很坚决的否定。
“公子,他们一再强调此地不一定安全,更何况还有唐门的人在隔壁,上次那个唐家姑娘脾气凶得很,心眼又小,被梁公子折了手臂之后肯定怀恨在心,若是她半夜偷偷跑来给你下毒怎么办?”阿福苦口婆心的开始劝说。
“是啊,那姑娘心肠毒辣的很,万一打定主意要折磨公子你,下的毒让你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解了毒之后还半身瘫痪,口齿不清,这可如何是好?”琴棋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公子请三思,阿福和琴棋的话虽夸张了一些,但也有些道理,上次公子也看见了,她还扬言要将梁公子折磨致死,可见其心思歹毒。”书画是第一次说一个女子歹毒,不过说起来也十分顺口,没有半点不流畅。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神色十分坚定,仿佛温禅要是不答应他们三个打地铺,他们就会说上一整夜,最后被轮番劝说的没办法了,他才妥协。
温禅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不是妥协,就是无奈妥协。
他低低的叹一口气,在一旁坐下,想了一会儿对阿福道,“你想办法打听打听隔壁的唐门人来了多少,那日砸我鼻子的又是何人。”
“公子可是要对唐家人下手?”阿福低低问道。
“我倒是想,但是万一被毒死了怎么办?”温禅没好气道。
“这样,我去向司徒姑娘讨一些防毒的药丸过来,有备无患。”
“不准去!”温禅当机立断的阻止,还补充了一句,“以后但凡是司徒给的东西,能不要就不要,知道吗?”
“为何啊?”阿福一脸迷茫。
温禅觉得自己自打重生以来就太宠下属们了,这会阿福都敢对他问东问西了,于是他虎着脸,“你哪来那么多话问来问去的,不准问!”
阿福平白无故被凶了一句,虽说主子的语气也不是很严厉,但已算是这段日子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了,阿福颇有些委屈的垂头站好,“是奴才逾越了。”
看着阿福垂头丧气的样子,本来打算好好生一次气的温禅又心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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