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先前还不停帮腔姚孟平的云永旭此时瞪眼冲他大喊,“你动了他,别说你姚家,就是你们整个五月岛也能被梁家人翻过来!你若想死,别拉着我们!”
墙头草,墙头草,风一吹,两边倒。温禅默默道。
“云宫主未免也太过胆小。”谭琼看不惯他的样子,冷嘲热讽,“别人还没说什么,你就吓破了胆子?”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这也算是为你们好,你们忘了莫家门派是怎么消失的了?那么大个门派,一夜之间就没了,你们的够撑多久?半夜?”
云永旭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梁家的势力百年而成,你们根本惹不起!”
提及陈年往事,所有人都沉默了,就连谭琼也无话可说。
梁宴北本人都还没说什么,他们就已自乱阵脚。
温禅从不知道梁家在江湖上有如此大的威力,前世与梁宴北一起生活那么长时间,从没见过他与江湖人来往,就连单柯这个表弟,他也没见过。
他向梁宴北投去诧异的神色,恰在此刻,梁宴北也转头看来。
“……”梁宴北沉吟片刻,低声道,“他夸大了。”
温禅叹一口气,“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在心里记着。”
梁宴北转头回去,不耐烦道,“说够没有,我来此地身负皇命,没空与你们泼皮耍赖。”
抓到手的唐沁动不得,没抓到手的温禅又有梁宴北在前面挡着,左一个动不得,右一个动不得,可让他就此罢手,他怎能甘心!
姚孟平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惨死,心口堵着一条火种,直往脑顶烧。
他额头青筋尽爆,既不肯退让,又不敢上前,僵持着。
谭琼伸手轻抚在他的胳膊上,低声劝道,“姚大哥,不可冲动,此事还是另寻解决办法。”
这话说的很明显,她是劝姚孟平别明着动手,要暗着来。
谁知这话却点燃了姚孟平,他气急难忍竟亲自动手,手臂一抬,以内力将谭琼震开,化掌为爪,身影快似一条毒蛇,直奔着温禅而来。
姚孟平毕竟是上一任英雄会的胜者,内力深厚,隔了有一段距离,温禅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气息,胸口一阵压抑,难以呼吸。
云永旭始料未及,当场傻眼。
倒是方亦阳反应很快,见姚孟平想要出手,飞速的甩起拂尘想要去阻止,但却见眼前一花,已有人击退了姚孟平。
谁都没看清楚梁宴北是如何出手的,但当人们目光定下来时,方才气势汹汹的姚孟平连退了数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存心找死?”梁宴北的头微扬,发间的白玉簪折射日光晃眼,他神色认真的问道。
他问出这话时,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甚至包括他的亲表弟单柯。
单撇开梁宴北的身份不说,他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少年,姚孟平却是一堡之主,亦是凭实力江湖阁主之位。
年过半百,修习内力数十年,就算是不能称为江湖第一,但至少与之匹敌的少之甚少。
但姚孟平却被这样一个身在江湖之外的少年,击退了。
先前单柯说梁宴北的拳头硬,这个时候温禅着着实实好奇起来,年仅十八岁的梁宴北,拳头到底硬到何种程度?
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少年击退,姚孟平再次出击,只是这次则是对准了梁宴北。
他斜着嘴角一笑,勾出冷漠的弧度,等着姚孟平冲过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空中忽而传来清脆的铃铛响,只见一把洁白的扇子旋转着凌空飞来,准确的打在姚孟平的臂膀上。
也不知那扇子带来了多大的力量,竟把姚孟平打得身子一歪,卸了所有力气,往一旁让了好些步才稳住身形。
梁宴北顺势将扇子接下——是一把精致雕琢的白骨扇,扇面光滑无暇,触手温凉,扇柄尾处吊着火红的流苏,两个结扣当中串着玄色的铜铃,煞是好看。
这东西十分眼熟,温禅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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