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宫的话不好使?”司马衷冷哼,“熄了!”
“……是。”韵姑姑暗暗咬牙。
司马衷闭上眼,默默守在杨艳床前。
他母后无比倚重的大宫女,怕是有问题。
但没有证据,他还不能拿下,毕竟她伺候了杨艳多年,骤然离了她,杨艳怕是会适应不了。只等那香灰的问题出来,到那时再做打算。
太医院的速度还是很可观的。再加上司马衷催的紧,夜间的时候,结果已经呈了上去。
司马衷坐在桌前,司马炎也在,正在一旁握着杨艳的手,与他说着话。
司马衷平静的看完了证词,然后扬声道:“来人!”
“衷儿,怎么了?”司马炎一愣,“可是出什么事了?”
司马衷随手将那证词递给司马炎,随即,一把掐住了韵姑姑的脖子!
韵姑姑原本白皙的面容瞬间涨红:“咳咳!太子殿下……”
“衷儿?”杨艳也虚弱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阿霈在哪儿?”司马衷只是异常平静的问道。但那眼底,却是波涛汹涌,十分迫人。
韵姑姑勉强道:“太……太子殿下,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混账!”看完了证词的司马炎拍案而起,“竟敢谋害皇后!立刻将她凌迟处死,诛连九族!”
“不……”韵姑姑猛摇头,“不可以!”
“我再问最后一遍,阿霈在哪儿?”
司马衷已经动了杀心。和承泽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那郭槐……下场会无比凄惨。
可若是承泽不在,他再控制自己,还有意思?
“是……是匮才人!”韵姑姑忽然喊出一个人。
司马衷一松手,韵姑姑顿时跌坐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阿韵。”杨艳眼中满是悲凉,“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娘娘,娘娘饶命啊!一切都是匮才人指使奴婢的!奴婢的女儿在她手里,奴婢实在没有办法啊!”韵姑姑慌乱的爬上前,想去抓杨艳。
司马炎厌恶的将她一脚踢开:“背主之人,最是可恶!”
“父皇。”司马衷幽幽的开口,“还请您将此事交于儿臣处置。”
他缓缓抬起头,一双黑眸隐约泛着血红:“儿臣,定会查清楚一切真相。” 云锦殿后殿的小佛堂中,被禁足的匮才人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小襁褓,正在静静地念佛。
她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原本很得司马炎的宠爱。但自打儿子没了,她联合郭科谋害太子的事曝光后,就被禁足在了这里。
“才人如今的日子,过的可是相当悠闲。”
司马衷一身墨色衣衫,清俊冰冷的容颜上,透着满满的杀气。
匮才人看到他,心头一沉:“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韵姑姑已经招了。才人有什么话,不妨留着对父皇说。”
“陛下?”匮才人凄然道,“陛下的眼里,又怎么能看得到我?”
司马衷不予跟她多言:“阿霈在哪儿?”
“那个孩子?”匮才人眼中闪过一抹恶意,“我自然不会留他的性命。”
司马衷瞳孔一缩,广袖下的双手猛地收紧。
不对!承泽必然还活着!在外人的眼里,他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书童,匮才人没这个必要杀他。
他一直按捺不动,就是怕那幕后之人狗急跳墙,伤害承泽。但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不需要再忍耐了。
视线落在匮才人怀里的襁褓上:“才人谋害我母后,想必也是因为六弟之故。”
“是又如何?”匮才人冷笑,“她杨艳害我的儿子,我为何不能对她出手!”
“别忘了,是你谋害本宫在先。”司马衷淡淡的道,“真正害死六弟的,是你。”
“但你还活的好好的,而我的儿子却死了!”匮才人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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