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能多拿点儿银子,只要娘的身子能痊愈,我甘愿去坐牢。”
蓝霈被放在了一间小屋子里。此时入了秋,天气十分寒冷,那小屋子里竟然还生了炭火。虽地方狭窄,但收拾得却十分干净。
他揉了揉眼睛,考虑起自己的处境。
这两人八成是因为想为他们娘治病,所以才绑架了他。只可惜……他也是个穷人啊!
身上这身华贵的衣服,还是他娘为了能让亲戚看得起他,特意带他去做的。可谁知道,刚穿上不到一个时辰,他居然因此被绑了?
也不知道娘有多么担心他…… 蓝霈眨巴眨巴眼睛,等啊等……终于,有人来了!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一个头戴乌纱帽的官员点头哈腰,又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对把他绑架来的兄弟被反绑着跪在地上。
一个美妇人冲了过来,将他抱进怀里:“阿霈!”
蓝霈:“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孟氏紧紧抱着自己的独子,见他平安无事,总算松了一口气。
“姑母不必担忧,表弟没事就好。”她身侧,一个跟她年岁相差不大的年轻男子笑道。
蓝霈从孟氏怀中抬起头,看向那个笑容温和的男子。男子见状,干脆伸出了手:“来,表哥抱。”
迟疑了一下。他乖乖爬进了男人的怀里。
他看上去很高很强壮,应该能抱得动自己吧……娘实在是太累了。
“王大人,这二人就交由您处置。在我孟家的眼皮底下,竟敢动我表弟,希望您不要让我们失望。”
“孟大人请放心。”矮胖的官员擦了擦汗,“下官定然给您一个交代!”
“很好。”孟清源淡淡一笑。
“姑母,走吧,我带你们回家。”
孟氏点点头,眼眶仍是通红。
蓝霈似乎受了些惊吓,靠在孟清源怀里昏昏欲睡。孟清源摸摸他的小脑袋,带着他和孟氏离开了这里。
汴梁。
赵煦站在楼阁上,静静地俯瞰着四周。
风景很美,但他的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面无表情的抬头:“母后如何?”
来者心虚的低下头:“回,回禀陛下。太后娘娘身子康健,并无大碍。”
“朕说的是自己的生母,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阳奉阴违!来人!给朕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那太监吓得跪在了地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才也是听命行事,求陛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赵煦眯起那双丹凤眼:“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还是办不好,那就不要怪朕无情!”
“是!”
十岁的帝王心情很不好。他真的算是个皇帝?不要说国家大事无法接触,就连自己的母亲都无法保护的了!
高氏……还真是他的好祖母……
赵煦眼中暗芒一闪而过。欺负他年幼?只可惜,他虽年幼,却并非无知!
另一头,被带回孟家的蓝霈当场发起了高烧。
孟氏吓坏了,抱着蓝霈哭的稀里哗啦。而孟清源则立刻命人去请了大夫过来。
蓝霈烧的浑身抽搐,心下却更加的茫然。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夜醒来,仿佛什么事都不一样。
他父亲死后,二叔侵占了家里的产业,还把他和母亲赶出了家门。母亲无法,只得带他上洛州投奔舅父一家。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事明明是他经历过的,但他却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
直到那次醒来,他才有了真的归属感。
不过蓝霈的心态还是不错。他总不能是妖魔鬼怪吧?肯定是因为父亲去世,受了刺激,所以这段日子才恍恍惚惚。他自我安慰着。
孟清源眯起眼,打量着蓝霈那张酷似孟氏的小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病愈后,蓝霈和孟氏在孟家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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