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的文氏到底在哪?
找遍了京城与近郊,甚至往草原都派了人,可还是找不到。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那套水杆子胡同的宅子,”周太太看了她一眼,语带踌躇,“听说现在地价涨了不少。”
风重华倒了一盏茶,端到了周太太面前,摇头道:“先放着吧!万一哪天还要用呢……”那幢宅子下面藏着不少金子,可以做为危难之时救急所用。
财帛动人心,这十几万两的金子,她不想过早告诉任何人。大不了等到大表哥与二表哥生下孩子后,她送给孩子。
“我听说,皇后这些日子召见了会昌候夫人?”风重华转变了话题。
“是,真是拨出萝卜带出泥。徐夫人这一闹,倒把往日的恩怨闹到明面上。当年周王妃一事,会昌候府受害最重。不仅损失了一个王妃,还损失了一个世子。他们怎不恨定国公?”
说到这里,周太太有意看了风重华一眼。会昌候想再与周王联姻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可淳安郡主却将她的玩伴风明贞塞给了张延年。
会昌候夫人不敢得罪淳安郡主,就把气撒到风明贞身上。听说结婚头一年,风明贞几乎没回房睡过觉,都是在会昌候夫人脚跟歇息的。
“舅母,您说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事?”
听到风重华这么问,周太太转首看她。却见风重华嘴角嘴角衔着风清云淡的笑意,一缕青丝自鬓间偷偷滑落,随着薰风起伏不时飘拂于脸侧。
周太太的身子颤了颤,很快恢复了宁静,反问道:“阿锳以为呢?”
风重华撇了撇嘴,道:“若是陛下准备和稀泥,只怕会各打五十大板,然后不轻不重地处罚一下定国公。如果他真想处置定国公,只怕就会如长公主所说,将徐飞霜嫁给周王,表面上厚待定国公。”
周太太睁大了眼睛。
这和文谦所说的完全一样!而且文谦还说,因为有风明贞的关系,所以他必须倒向会昌候,到时会参定国公一本。
“所以下个月,如果大表哥真中了一甲,咱们府里只怕不能庆贺了。”
以防着定国公反咬一口。
她记得前世文谦获罪下狱,好像就有一条就是铺张豪奢。
周太太反应过来,再看风重华的时候,就多了几分郑重。
晚上文谦下朝之后,一家人一起用了膳,借此给风明怡接风。
周太太郑重地向风明怡介绍文安学与文安然。
风明怡一如即往的胆小怯弱,却是无比惊喜。正襟危坐着不敢多说话,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风重华,风重华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风重华站起来为周太太布菜时,她也忙跟着站起来,虽然是手忙脚乱的,却让人看到了她的诚意。
等到用完了膳,文安然笑着叫住了风重华与周琦馥,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锦囊。
“新得的两块黄山玉,你们回头找人刻个小章。”
周琦馥欢呼一声,笑着接过,风重华却转头看向周太太。见到周太太含笑看着他们,这才接了过来。
“二表哥你老送我们东西,怪不好意思。回头我让惜花给你绣个荷包,管保比针线房上绣得好看。”风重华将黄山玉托在手中,笑盈盈地道。
文安然怪叫一声,眼睛睁得圆圆地:“我送你们两块黄山玉,就换来一个荷包,这也太小气了吧?”
风重华将黄山玉塞回锦囊,慢慢地系好,交到了许嬷嬷手中,慢条斯理道:“将来等二嫂进府,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不要贪我们做妹妹的针线了,更何况琦馥还得准备嫁妆呢。”
周琦馥本来是跟着她说好,在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由得红了脸,打了风重华一下。
屋里的人就露出善意的笑声。
笑声中,无人注意到文安然神情微变,他飞快地看了一眼风重华,又飞快地将视线挪开。
有婆子过来,说是许东在二门外等候。
风重华向文谦与周太太告了辞,就被许嬷嬷和悯月等人簇拥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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