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堂外,响起了韩辰朗朗笑声:“原来你们都到了?真是对不住!我来迟了。”
听到韩辰的声音,风重华探出头打量他。只见他风姿出众,眉若远山峦嶂,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看起来温润明朗。
似乎是感受到了风重华的目光,韩辰侧首向这里看来。四目交接下,韩辰微微而笑。
唬得风重华缩回了身子,心头“砰砰”乱跳。
韩辰身后跟着一身红衣,丰姿优美的徐飞霜。
袁雪曼爱穿红衣,满京城皆知。因她极受袁皇后宠爱,所以大凡她出现的场合,极少有人穿红。
徐飞霜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斋堂众人的目光。
被这么多人注视,徐飞霜又喜又惊,不由垂下螓首。
淳安郡主忍得很辛苦,才没有大笑。她瞧向袁雪曼,语气促狭:“雪曼,你有对手了。”
袁雪曼有些不悦,眉骨微颦:“不要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我正经些总成了吧?”淳安郡主摇了摇手里的团扇,将目光落到徐飞霜的身上。
徐飞霜身后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起来极为陌生。
那道身影虽是穿着素淡,可是娉娉婷婷的,别有一股青涩朦胧之美。
站在柱后的风重华却是睁大了眼。
风明薇?
她怎么会与徐飞霜走在一起? 风明薇也是一眼瞧见了风重华。
她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自从家里被削了爵后,再也没有人邀请过她,以前的玩伴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母亲说,都怪风重华,是风重华拿走了二房一半家产才让家里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是风重华的舅舅去大理寺告了官,才让母亲由妻变妾。
凭什么风重华把她害得这么惨,却能过得这么好?她做错了什么?同为风府的女儿,凭什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这次徐县君派人接她来玉真观玩,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哪怕大堂兄劝阻,她执意出来。徐县君不嫌弃她现在是庶女的身份,愿意带她出来见世面她已经够满足了。
如果府里不能给她的资源,她为什么不能自己创造呢?她要与风重华比一比,以后的路到底谁走得更稳。现在巴结徐县君不过是第一步,等到徐县君将她引入那些郡主县君的圈子,她要好好地羞侮风重华。
她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风重华的母亲不守妇道,婚后与人私通才生下的女儿。
风重华——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不过是一个不知生父身份的孽种。
想到这里,风明薇高高地昂起头。
柱后的风重华默然。
向四位皇子行了礼后,韩辰就来到淳安郡主身边:“小妹,可否赏个座?”
淳安郡主凝眸望他,打趣道:“我身边哪有座,不过雪曼那里倒还有个空位,要不然辰哥过去坐?”她冲着韩辰眨了眨眼,而后用团扇遮住了半边脸。
韩辰就摇头笑了笑,却没再说什么,坐在袁雪曼身边。
袁雪曼的身子猛地一绷,脊背挺得笔直。直到韩辰坐下后,她才缓缓放松。
徐飞霜却是满脸哀怨地瞧着韩辰,然后又用恶狼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袁雪曼。
大皇子就抿嘴笑了,笑意有些暧昧。
二皇子也在轻笑,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意味。
四皇子与九皇子却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似乎对上面的花纹极有兴趣。
一个内侍上前耳语了几句,大皇子就笑:“大家都就座吧,斋菜已经备好。来,怀蕴你也来坐。”
内侍和道姑送来清水和帕子。
二皇子净了净手,看向风重华,露出疑惑之色。
谢文郁介绍道:“这位是怀蕴的表妹。”
风重华急忙起身拜见。
二皇子恍然大悟,冲着风重华略略颌首:“原来是明德县君?听说你为母守孝,在山上住满了孝期。如此的品性倒也令人敬仰,你就与徐县君坐在一处吧。”言下之意,风重华勉强能与他们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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