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吴含笑瞧中了谢文郁,非他不嫁。可是齐太太却一心想让吴含笑嫁给自己的娘家侄子齐树友。为了这门亲事,母女俩人翻了脸,最后闹到了她这里。吴老太太以为吴含笑与谢文郁私定了终身,表面上虽是罚了吴含笑,心底却是暗喜。
结果去提亲时,人家谢文郁根本就不知道吴含笑是何人。
媒人从谢府回来后,面带不屑。
吴老太太觉得这张老脸被自家孙女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怒之下,将母女俩人拘在府内不许出门。
儿媳妇寿诞,陆太太人不来也不送礼物,周夫人倒是送了礼物过来,来送礼的却是外院管事。
京阳伯倒好,直接将事情捅到了儿子那里。
吴老太太担心的是后宅之事会影响到儿子……
“你去告诉齐氏,就说我同意含笑与齐树友的亲事了。让她娘家的人尽早前来提亲!”吴老太太冷声道。
娶妻不贤毁三代!
既然齐太太这么想毁自己的娘家,她何苦拦着?
……
……
文安学婚事后,京阳伯求见文谦。
文谦在中堂里见了他。
京阳伯先是对文谦举荐他任职河工总监表示感谢,而后又对以前京阳伯夫人所做的事情表达了愧疚之情,“……每每思及此事,玉清羞愧难安。本来早就来赔罪,然而这张脸皮太薄,不敢登门。”京阳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连声长叹。
心中悔意如潮。
当年京阳伯夫人为次子与风重华定下亲事,他不是不知道,却因爱子心切并未阻拦。等到后来因为这件事情造成了文氏的死亡,他就后悔了。然而那时他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后来,永安帝罢了他的官职,令他闭府思过。
他心中满是怨怼。
直到文谦在永安帝面前公然举荐他,他这才惊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几乎可称得上一个笑话。
文谦表情淡泊,“为国举才,乃为人臣子之本份。”
…
…
上房院里,周夫人叫了鲁氏打默和牌,风重华和周琦馥作陪,李沛白坐在周夫人的后面,帮她看牌。
默和牌是一种新型的玩法,纸牌共有一百二十张,分为文钱、索子、万贯三种花色,其三色都是一至九各两张,另有幺头三色。斗纸牌时,四人各先取十张,以后再依次取牌、打牌。三张连在一起的牌叫一副,有三副另加一对牌者为胜。
一家打出牌,两家乃至三家同时告知,以得牌在先者为胜。
因为在玩的过程中始终默不作声,所以又叫默和牌。
然后自己家里打,当然不可能默不作声。
所以几个人打牌时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昨夜里东跨院是怎么了?大半夜兵荒马乱的?”周夫人问李沛白。
李沛白抿嘴笑:“说是有个同科在宜水阁与人斗了一夜诗斗输了,大半夜的过来请幼安去救场,幼安怕您担心没敢去,好言好语地把同科劝走了。”
“他敢去,打断他的腿。”周夫人哼了一声。
鲁氏抽出一张索子扔了出去,噗的一下笑了,“媳妇娶进门,儿子扔墙头。你是有了媳妇,就不要儿子了!”
李沛白连忙道:“索子,要碰。”然后从周夫人的牌里抽出两张索子丢在牌桌上。
“那当然!有了儿媳妇,还要儿子做什么?”周夫人得意洋洋。
坐在鲁氏下首的风重华大叹倒霉,“明明该我吃的,偏偏被碰了。”
话音还未落,周琦馥就扔出一张三色来。李沛白立刻道:“和了!”
周琦馥看着手里的清一色目瞪口呆,道:“什么嘛,大嫂!从你帮姑母看牌始,我就没赢过一局。”回过头,她又说鲁氏,“娘,你赶紧替我弟娶个媳妇过来,以后媳妇帮您看牌,管保您赢得心花怒放。”
鲁氏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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