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白锦抬眼看了看她,又快速地垂了下去。
这会喊娘,怎么刚才推卸责任时却忘了自己是她的娘?
“我不是你娘。”郑白锦看了风明薇一眼,眼神有些冷漠,“你娘在落梅院时……就被人打死了……”说了这话,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将腰挺得笔直,一字一句地道,“从此以后,你我一刀两断。我只当从未生过你,你也不要再喊我娘。”说完了这句话,郑白锦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
“娘……”风明薇追在后面喊了一声,可是郑白锦仿佛没听见似的,径自关上了房门。
风明薇的眉头皱了起来。
今日情况有异,当时风重华手下的人举着棍棒拿着锁链,好似要将她们母女生吞活剥,她若不把责任推到郑白锦身上,只怕母女俩人都活不成。
难道真要让风重华把自己送到官府里去吗?郑白锦是她的娘,替她承担些罪责又怎么了?
何必闷闷不乐的?
风明薇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快。
怪不得徐飞霜一直不待见郑白锦,她几次引见徐县君都不愿意见。
一想到徐飞霜,风明薇也奇怪起来。
这段时间徐飞霜在忙什么,怎么一直都没找过她?
前些日子她还曾为了风慎的事情去求过徐飞霜,结果定国公府大门紧闭,门外连个门房都没有。
害她叩了半天的门,也无人应。
若是当初她能见到徐飞霜就好了,定国公一向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
徐飞霜只要肯出手,肯定能救出风慎。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道:“来人,给我换身衣裳,我要去定国公府……”
话刚出口,她才醒悟。
瑞香院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下人了。
看到有人给我打赏,谢谢各位打赏的人。晚上还会有一更,以酬赏金。不管打赏了多少,总之是朋友们对我的支持。 风重华回到文府后,先去见了周夫人。
初秋的西风缓缓吹过窗棂,震动着窗屉上的明瓦发出一阵阵细微的鼓动声。暖阁的窗户上铺得是蠡壳,也叫蚌壳窗或者明瓦窗。
现在市面上有泰西那边传来的玻璃大窗,价格极其昂贵。文府也不过是将正厅和前院书房的窗户给换成了玻璃,剩下的有用高丽纸,有的铺上蠡壳。
窗户一关,外面的阳光透过木格花窗上的蠡壳照来,有种斜阳黄昏的感觉。
“回来了?那边没什么事吧?”周夫人面带笑容地坐在罗汉,李沛白坐在她的对面。
知道周夫人要和风重华说事,李沛白就站了起来,“母亲,你们先聊着,我回东跨院一趟。”
等到文谦从避暑行宫后,就是她与文安学启程的日子,东跨院正在热火朝天的收拾行李。
她也是瞅个空过来与周夫人说说话。
再说了,风重华要说的是风府的家务事,她实在不适宜听。
见她这样,周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去吧!”
眼看着李沛白出去了,周夫人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怎么去了这么久?那边怎么回事?”
风重华就将那边的情况说了一番。
周夫人听完后顿时皱眉,恨恨地骂了一声,“天底下再也找不到像他们这般无耻的人家了。”周夫人很愤怒。
住着文氏的房子,吸着文氏的血,转过头还骂文氏不守妇道。
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文氏,他们能有今日?
若是嫌弃文氏,何如当初不娶?
见到周夫人如此气愤,风重华反而笑了,她轻轻拍了拍舅母的手,“这样的人家,早断早了。今去了一趟,已把阖府上下所有的下人全给清理了一遍。想来等到柳氏生产后,不会落得我娘那般的下场……”
周夫人沉默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与文谦就是太过心,总是想着好歹是亲戚,不好撕破脸皮……没想到风慎一步步紧逼,居然干出了金殿指证的事情……如果他真成功了,不仅文氏没有活路,就连文府阖家老小都没了活路……如果当初长公主选择的不是软弱的文氏,而是童舒或者其他人……想必风重华的日子要比现在好过许多……最起码风府不敢像现在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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