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脑子都是风重华被周王府请走的事情。风重华何德何能,居然被周王府请去做客?
如果风重华真是长公主的女儿,那么她就极有可能是前朝余孽!周王怎么可能与她这般亲近?
难道说,是周王看中了风重华,想娶她为继妃吗?
想到这里,风明贞猛然摇头!风重华是要唤周王一声舅父的……舅甥怎么可能通婚……
那么,就是淳安郡主相请的?
什么时候,风重华与淳安郡主的关系这么好了?
她已有快五个月没见到淳安郡主了————
淳安郡主把她抛弃了吗?
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紧跟着,有人掀起了门帘,“大奶奶,夫人请您去一趟上房院。”一个上房院的三等丫鬟冲着风明贞行了福礼。
婆婆居然让一个三等丫鬟来唤她?
风明贞羞愤。 与其他王候之府精致磅礴的宅院相比,会昌候府看起来较为简洁。
会昌候府的主院呈田字型,左右各有回廊连接,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四合院建筑。
会昌候夫人从暖阁的里间出来,脸上带有掩饰不住的疲倦和惊吓。方才儿子浑身是血的抬回来时,吓了她一跳。
尤其是看到伤在后脑勺,更是令她心惊胆裂。张家行伍出身,见多了后脑勺受伤致死的情况。
万没想到,儿子在自己家里,也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
看到风明贞双眼通红地进来了,眸中多了几分恨意。
“母亲。”风明贞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满脸紧张地问,“延年呢?他的伤要不要紧?有没有请太医?方才儿媳也是一时失手,这才伤了延年,现在后悔不已。”说着话,风明贞跪倒在地,“请母亲责罚。”反正一顿责骂是少不了的,不如她直接认罪,倒还干脆一些。
会昌候夫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责罚?我即未生你,又未养你,有何资格责罚你?”
听到会昌候夫人这么说,风明贞不由咬了咬唇。
眼泪澘然而下。
“母亲,是延年想与儿媳和离。”她哽咽着道,“儿媳自嫁入会昌候府,不说恭谨顺从,自认为也是孝顺有加,每日晨昏定省从未少过。对待延年更是一心一意,关切有加,嘘寒问暖。可是延年他……”
“他竟然要以我无子为由休了我……我为何到现在还无子,这事别人不知,母亲却是知道的。”
风明贞越说越伤心,忍不住地上哭了起来,“母亲,若是我被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以后我们风家的脸面放在哪里?明贞还有弟弟妹妹,以后他们的婚事怎么办?求母亲看在我小心侍奉的份上,请延年收回成命吧!”
我儿子想与你和离,你就要杀了我的儿子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全然不显,会昌候夫人抿紧嘴唇,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茶水抿了一口,“这么说来,全是延年的错喽?”
正在哭泣的风明贞心中一惊,猛地抬头,辩解道:“母亲,儿媳并不是这个意思,儿媳的意思是说……”
会昌候夫人却摆了摆手,“我来问你,你的堂妹风明薇与定国公府的徐县君过从甚密,你可知其详?”
听到婆婆提到风明薇,风明贞猛地一怔。
风明薇与徐飞霜的关系确实亲密。
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即已嫁到会昌候府,娘家的事情她本来就不应该管。
“母亲,这是我娘家的事情……”风明贞咬唇道。
没想到风明贞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会昌候夫人又是惊又是怒,怒极反笑,“原来,倒是我管得宽了!”定国公害死了周王妃与小世子,这血海深仇积了一年又一年,满朝文武谁不知。
风明贞身为会昌候府未来的宗妇,居然放任娘家堂妹与徐飞霜来往。
这是不是在告诉世人,会昌候府屈从于定国公,不再提周王妃之事?
已经不止一个人隐晦地问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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