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桃花这么多,还怪我掐你?”风重华抬手将帷幕扯到一旁,恨恨地瞪了韩辰一眼。
韩辰看了看她,却吃吃地笑了,“原来,你吃醋了。”
韩辰这么一说,风重华反倒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只是用力地睁了韩辰一眼,缩了缩身子,坐得离韩辰远了些。
哪里想到,韩辰却如牛皮糖似的黏了过来,追着问道:“你来与我说说,吃醋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是酸的,还是甜的?”
风重华顿时败北,觉得这两生两世都算是白活了。
居然连一个韩辰都降服不了。
……
风重华回府之后,先去见了周夫人,而后就回西跨院休息了。
彼时,天空飘着小雪,西风吹过窗棂,响起格格吱吱的响动声。
风重华唇角弯弯地坐在窗下,一双眸子晴光潋滟,脑中忆着今日的事情。
一会笑,一会羞涩。
倒叫几个服侍的丫鬟好一阵摸不着头脑。
今日敏敏儿察公主跑到汉王世子的马车内求爱,难道姑娘不是应该生气吗?
怎么居然笑得如此甜蜜?
几个丫鬟一边看着风重华,一边揣摩着风重华的心思。
却没有一个人能猜到正题上。
风重华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乃是一个看透了人生百态的老太婆重生回来的。
什么所谓的情爱在她眼中,不过是如百日红花那般短暂罢了。
她喜的,不过是韩辰对她的态度罢了。
人活于世,先要有责任,而后才是情爱。
韩辰不论做什么,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先派人来报备一番。这样的行径,纵是她与韩辰之间无爱,也够她在汉王府中获得体面与尊重。
尤其是,韩辰待她与待旁人不同……
她见过冷淡的韩辰,无情的韩辰,嗜血的韩辰,却从来没见过如牛皮糖般黏着别人的韩辰。
这样的如牛皮糖般的韩辰,是专属于她一人的。
是只属她一个的。
她想到韩辰将她送回文府后,握着她的手,叹息一声,“阿锳,到底何时才能娶你过门?到底何时才不用这般躲躲藏藏?”
其实婚期就在明年五月,距现在不过七个月而已。
可是为什么,她好像也有些等不及似的?
风重华偷偷地弯了弯唇,而后有些心虚似的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银蛇乱舞。只有墙角的红梅,露出星星点点的红色。
独立于乱云急雪中。
美的只如图画,只胜图画。
几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均露出不解的疑惑。
……
都说永安十三年是一个福年。
就连观察天象、颁布历法的钦天监监正都这么说。
再加上今年这场雪下得格外喜人,永安帝大喜之下就说今年的祭天要比往年要隆重些,以谢上苍厚待之恩。
许是汉王妃觉得自从韩辰与风重华订亲后,她从来没邀请风重华过府一叙,有些不近人情。
特地在冬月二十三那日,邀请风重华过府游玩。
听到汉王妃邀请风重华过府,许嬷嬷等人非常兴奋。
提前几天就替风重华准备好了要穿的衣裳。
几个人商量着,甚至要去借周夫人的首饰,好替风重华撑撑场面。
昨天夜里,韩辰特地送了信,说今日袁雪曼与敏敏儿察公主都是受邀之人。
听到袁雪曼也一同受邀,风重华突然明白了韩辰的意思。
袁雪曼与敏敏儿察都是喜欢韩辰的人,韩辰是怕她们联合起来寻自己的不是。
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要替韩辰收拾外面的桃花,以后成了亲这还得了,想到这里,她忙叫过良玉,“你家世子爷屋里收拢了几个通房?她们脾气品性如何?可有特别受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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