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冤枉啊!”吕芳一听这话,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天抹泪地道,“奴婢是清白的,清白的呀!”
“行了行了,别在这装疯卖傻了。”永安帝被这两个大太监一插科打浑,心情立时变得十分愉快。
跪在地上的吕芳偷偷地看了胡有德一眼,笑着爬了起来,“陛下,您看了一天的折子,想必也是累了。要不然,去坤宁宫休息休息?”
去坤宁宫当然不是去找袁皇后的,而是找的袁雪曼。
袁雪曼现在依旧以袁皇后侄女的身份住在坤宁宫偏殿中。
只不过,殿中的一切陈设,都是按照四妃的规格。
一听到坤宁宫三个字,永安帝的眼角涌出一丝笑意,他敲了敲桌上的奏折,“是累了!走,我去看看皇后去。”
两个大太监从善如流地应了一声是。
……
消息传到东川候府时,彼时宁朗正在房中替他那刚生产没多久的妻子把平安脉。
乍听到这个消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
站在旁边的丑婢弄影脸上披了一层薄纱,薄纱下的双眼却是明亮异常。
弄影笑盈盈地看了一眼自生产后被宁朗养得极好,神色越发安然恬淡的方婉,道:“候爷,如此说来,明德县君竟是入了汉王世子的眼了吗?”
宁朗浅浅地一笑,将方婉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放在锦被里,又探头看了看躺在床内的儿子,“郎情妾意,这是好事。”
弄影对宁朗的话深以为然,笑着道:“眼见明德县君有了一个好的未来,奴婢真心替她高兴。”
躺在床上的方婉却对他们主仆二人所说的话有些不解。
这位明德县君的父亲,不正是诬告她的风慎吗?
怎么宁朗却是一副根本不准备迁怒于明德县君的样子?反而对明德县君有一个好婆家而欣喜不已呢?
“候爷,这明德县君……”方婉忍不住开口。
哪里想到刚刚开口却被宁朗笑着打断,“父是父,女是女。更何况这位明德县君也是受害者,她如今能过上好日子,也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和补偿。以后你若是见到明德县君,可要与她亲热些……”
见到妻子好像没有听太明白,宁朗不由莞尔一笑。
他就爱方婉这种性子。
这世间的人,爱权势多过爱旁人。为了一丁点的东西就使尽千般手段万般算计,非要置别人于死地不可。
唯有他的妻子,温柔得如同一张白纸。
言语间如同三月暖阳,永远不会伤害别人。
“你身子还未恢复好,再睡一会吧!我叫厨房替你炖碗羹汤。”宁朗抚了抚妻子的鬓发,温柔地在妻子唇边印上一吻。
站在床边的丑婢弄影,缓缓敛下双目。
夫人与姑娘都遇到了命中的好人,再也不用过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
只是,那天牢中的风慎不死,到底还是一个憾事。
宁朗走出门,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相送的弄影,淡淡一笑。
弄影问他的话,言犹在耳。
只是,若是风慎现在死了,风重华岂不是得守三年孝?
只怕那边根本等不及啊!
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出手。若他为妻子出手杀了风慎,只怕立时就会招到汉王府的报复。 一番过后,袁雪曼永安帝的胸口,轻轻。她的容貌原本就绝美,此时更是剔透白嫩,面泛红晕。
永安帝爱极了她,却也知道委屈了她,环住她如鹅脂般滑腻的腰肢。
一迭声的叹息。
如果雪曼不是袁皇后的侄女那该多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她纳为妃子。
怎会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的,需要顾忌满朝文武的口诛笔伐。
“雪曼,你想要什么东西?告诉我。”永安帝轻飘飘地道。
袁雪曼缓缓勾起唇角,轻轻摇头,“能陪在陛边,雪曼已是邀天之庆了,怎敢再奢求那些身外之物?”说到这里,她抬起了头,一双秋水凝眸注视着永安帝,“若是陛下真的想赏雪曼东西,不如多来姑母这里几趟吧?陛下每月只有初一和十五才在姑母这里歇息,可知姑母有多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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