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睡,一直在留意韩辰的动向。
韩辰在恭寿堂里一直没有出来,后来陪着父母吃了顿饭。
也不知道今天夜里韩辰会不会回来?他是睡书房还是会睡在卧室?
风重华脑海中不停地想,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半夜里,她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响动。
有一双放肆的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
她悚然一惊,猛地翻身坐起。
却突然对上韩辰那双。
唇上的,好似一块块烙铁在风重华身上烙下深深的烙印。
他的唇下,他的掌间,身子渐渐开始酥软。
小别胜新婚…… 第二日一大早,韩辰与风重华去恭寿堂请了安后,袁承泽求见。
经过休整,袁承泽的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先冲着韩辰与风重华各施一礼,而后坐下与俩人说话。
“我想离开京城。”刚一坐下,袁承泽就语出惊人。
韩辰不禁与风重华对望了一眼。
俩人明明知道袁承泽受了委屈,却又没有办法帮他,心中本就不是滋味。这时一听到他这样说,韩辰不过略略迟疑一下就答应了。
“辽东和泉州,你任选一地。”
“泉州吧。”袁承泽连考虑都没考虑,径直选了泉州。
周王当年拱手让出水师时,已在南方经营十数年。有周王的打底,再加上汉王与韩辰这些年的经营,整个南方差不多已经落入汉王府的手中。
看到袁承泽挑了泉州,韩辰很是满意。
“我写一封信你带给施九光。”福建都指挥使施九光是周王的老部下,汉王府与周王府形同一体,韩辰也能调动周王的老部下。
等到袁承泽走后,风重华不由叹息,“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承哥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袁承泽亲近韩辰却与武定候不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袁雪曼用这样的事情打击袁承泽,不仅毁了袁承泽,更是等于打了韩辰一巴掌。
你不是爱护袁承泽吗?现在我把这么大的锅扣到袁承泽头上,你不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吗?
不仅如此,永安帝还会夸袁雪曼一心为他着想,不让他与百官为敌。
韩辰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脸色铁青,冷笑道:“政令出于中宫,自寻败亡之道。”他与风重华夫妻一休,此时说话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风重华轻轻叹息一声。
她又何曾不明白韩辰的意思?
哪怕再不懂政事,结合前世的事情她也能看清,大梁朝虽是刚刚立国,却是乱相已现。
以前,还有解江压着内阁不乱,现在解江致仕,周洪周少尧做了内阁首辅。周洪年龄尚轻,弹压不住内阁中的阁老们,阁老们皆对周洪不服。
尤其是马文升,更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拱周洪下台。
当内阁开始党派阀争,下面的官员还会有心情做事吗?
到处都是弹劾和党争,为反对而反对,以打击别人为第一要务!
谁还有心情做实务?
“一会陪我去看看外祖父!”韩辰道。
“合适吗?”风重华此时重孝在身,实在不方便出门会客。
韩辰瞟了一眼浑身缟素的风重华,淡淡地道:“就是因为不合适,才要去见外祖父。”
韩辰连声冷笑,一旦他与风重华重孝期间出门,定然会引来御史们的弹劾。周洪与解江交情非浅,亦是解江推荐的首辅人选。而周洪,又是文安学的座师。
此次一弹劾,不仅会牵涉到已致仕的解江,周洪与文谦都会受到不少的冲击。
韩辰在想,是时候离开京城了。
“舅母最近身体怎么样?”突然间,韩辰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风重华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才道:“舅母自开始服用东川候开的药,已渐渐控制住了,虽是没有好转却也不再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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