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谦回到家时,周夫人正在指挥下人满京城寻找大夫。
文安学在信里说李沛白这些日子身体有些不好,不仅容貌憔悴,而且整日呕吐不止。他非常担心,想让母亲在京里寻个可靠大夫送往通州。
周夫人担心李沛白的身体,准备花重金寻两个大方脉大夫和妇科大夫。
李沛白是长子长媳,在文谦与周夫人的心中极为重要。
所以,文谦一听到李沛白病了的消息,也是极为担心。
周夫人就道:“还好阿锳走的时候,汉王妃请了一个太医跟着他们去了宣府。要不然我这心,可放不下。”宣府靠北,天气本就比京城要冷一些,再加上又是边关,不管是药材还是大夫肯定都不如京城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莫要担心。”文谦劝妻子放宽心,“若是实在不行,就请表哥去太医署,求个太医去通州吧。”文谦虽是罢官了,不过关系还在,只要他向小衍圣公孔希行说句话,孔希行替他请个太医还是很轻松的事情。
“算了,非常时期。”周夫人不愿意多事。
而且她也有点怀疑,李沛白可能是怀孕了。若是请个国医圣手去通州,结果却是诊出怀孕,只怕会惹来国医圣手的不快。
“对了,明年就是阿锳的及笄礼了。你准备怎么办?”周夫人突然想起一事。
文谦愣了一下,可不是吗!风重华今年十四岁,明年就十五。
按惯例,若是已说了亲事的姑娘,在十五岁时就可以行及笄礼,并且起个小字待嫁闺中。
及笄礼,就是姑娘们待嫁之礼。一般情况下,只有定过亲事的姑娘才可以行礼的。若是没定亲事,那就只能等到成亲前或是二十岁前再行及笄礼。
可风重华是赐婚,与别的情况不同。再加上成亲前,一件事接着一件,就把及笄礼给耽误下来了。
文谦觉得有些难办。
现在风重华远在宣府,他现在身份又不好随意离开京城。
怎么可能替风重华办及笄礼?
此时的韩辰也有些烦闷,当他听完袁承泽的话后,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南方的情况竟糜烂至此吗?
定国公徐晃为了几条船和航线与他的人在海上厮杀不休,竟是完全把抗倭的事情抛到脑后。想当初,周王率领水师时,水师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
倭寇居然敢登岸连屠数村,地方官员请求水师派兵,定国公手下的将领竟然以无兵可调来回绝。
兵都去了哪里?去跑商船去了……
堂堂水师居然去跑商船?被永安帝倚重的定国公徐晃,眼皮子居然如此之浅?
永安帝就指望着用这样的人保住他的半壁江山吗?
袁承泽欲言又止。
韩辰摆了摆手,“你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眼看袁承泽准备回去休息,韩辰又问他,“你与孔家二姑娘是怎么回事?”
袁承泽有些脸红。
他喜欢孔嘉善,却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衍圣公府的姑娘。而且衍圣公府对于他,也极其不待见。没见他一提求娶的事情,那边立马给孔嘉善说亲事吗?
他躲到外面,又何尝没有躲孔嘉善的意思?
最难消受美人恩,孔嘉善对他情至义尽,他却无以为报。
他现在想的就是等时间冲淡一切。
说不定孔嘉善见他一直不回京,愿意嫁给别人也说不定。
“先去休息吧,一会我和你嫂子给你接风。”韩辰让袁承泽下去了。
等到袁承泽一下去,八斤从暗中现出身来。
“我在徐协身边安排的人现在怎么样?”韩辰问八斤。
八斤拱了拱手,道:“徐协贪玩,爱走鸡斗狗,我们的人费了好一阵工夫才能近得了他的身。小王爷可是要他做些什么?”
“不用,”韩辰摇了摇头,“徐协身边必定不止这一个,想必也有别家安插的人,毕竟定国公的仇敌不少。若是我们的人动了,早晚会被人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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