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等的为娼,就是路边的野莺。
还有一种不入流的,在自家开半扇门,称之为半掩门。
一听到刘巡抚的儿子居然和几个女子搅到一起,袁承泽眼中露出不屑之色。他在京城时,只往来于馆阁,从不在流留。
堂堂一府巡抚的儿子,居然喜欢庸脂俗粉,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意思。
隔壁的人开始腻歪起来,说的话也越来越不成形。
看着袁承泽面色铁青,几个粮商都暗骂德庆楼的老板,怎么就把刘公子安排到隔壁了?
气氛有些尴尬。
胡商人就道:“我们要不要叫几个人过来唱个曲说个书?我听说在德庆楼里有一对父女三国说得极为不错,次次都是满堂彩。”
女子说三国?袁承泽来了兴趣。
一个粮商就叫了德庆楼的小二,让他去叫人。
这时,隔壁那边已然不成样子……
白日里宣淫,尤其还在自己隔壁,只气得袁承泽火冒三丈。
而隔壁,一番后,刘公子就倚在妓子身上,手里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一个妓子娇声道:“刘公子,现在九边的粮价涨那么高,我们姐妹以后可是连饭都吃不起啊!”
刘公子哈哈一笑,伸手摸了另一个妓子一把,“些许小事,你还用得着在我面前抱怨?回头我找人给你送几石粮食过去。”
妓子娇笑了起来。
被刘公子倚着的那个妓子就道:“这九边粮价涨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往年就是再涨也没有像今年这样的。”
“呵呵,”刘公子呵呵冷笑,“还不是那个汉王世子做的好事?要不是因为他,九边的粮价能涨到这个价?他高价买低价出,自己倒落个好名声,可是九边那么多的老百姓,他管得着吗?而且还把粮仓里的粮食拿出!他也就是命好,是皇帝的侄子,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杀头的罪了。你们说说,当年太祖在辽东时何等威武,怎么就生了这样的一个孙子?”
袁承泽听得脸色铁青,双拳紧握。
那边,又响起了妓子的声音,“我怎么听说,小王爷很不喜欢小王妃的样子?他们成亲都一年多了,小王妃连个蛋都没下。”
刘公子哈哈大笑起来,“下个什么蛋?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呢?小王爷心里眼里只有他的侍媵,要不然怎会千里迢迢地把侍媵从京里接到宣府?”
就在这时,只听得‘咣’的一声巨响,有人踹开了雅间的门。 袁承泽听到刘公子在隔壁公然侮辱韩辰与风重华,哪里还忍得住?
径自踹开了隔壁的房门,挥拳就往刘公子面门上打去。
袁承泽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在京城从小与人打到大的。这会刘公子又惹了他,进门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抡拳头砸人。
刘公子刚刚经了**,此时全身赤|裸,身边的两个妓子更是不着寸缕。哪里能会是袁承泽的对手?再加上他带来的人又被袁承泽的手下给拦住了。
被袁承泽打得哭爹喊娘,大声鬼嚎,“我爹……是巡抚……你敢打我……”刘公子抱着头,用胳膊护着脸。
袁承泽连声冷笑,“你爹是巡抚,你又不是巡抚?老子打的就是你!”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拳头地往刘公子脸上打。
旁边的两个妓子吓得连声尖叫,连穿衣服都忘记了。
不过一会的工夫,刘公子的脸上如同开了染坊。
袁承泽打了好一会,直到手下的刘公子再也没有力气,这才将人放开。
“呸,黑心烂肺少调识教的东西,居然也敢装起正人君子。也不知你爹娘是如何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白日宣淫的货色。”袁承泽呸了他一下。
刘公子看着袁承泽,只恨得咬牙,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雅间外站的有他家的护院和小厮,却没一个人跑进来救他。
而且,打了这么久,店家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
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会八成踢到了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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