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袁承泽和方思义都笑了起来。
韩辰与固安伯势如水火,怎么可能会迎接他呢?
有些话,不过是说说罢了。
“这些天,家里可有什么事情?”韩辰问方思义。
方思义笑着道:“倒没什么事,就是赵义恭想过来,给我写了好几封信。”
赵义恭是打小就跟随韩辰的人,他的去留也就只有韩辰能做得主。
然而看韩辰的意思却是并不准备再重用赵义恭的样子。
方思义隐隐约约地知道为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
“他不是想去杭州吗?那就让他去杭州好了。”韩辰冷声道。他确实是对赵义恭不满,这个不满并不是因为赵义恭怠慢风重华。
而是赵义恭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莫嫣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赵义恭为她费心思了?将来是不是再有第二个莫嫣,赵义恭准备再投靠一个?
在他看来,他能给赵义恭的已经全部给他了。可是赵义恭在京城里,还是和莫嫣暗中来往。
韩辰不喜欢这样三心二意的人。
他不想引起府里老人们的误会,让他们以为莫嫣可以与风重华抗衡。到了那个时候,再解释和阻止已经晚了。
还不如这样,把赵义恭放到他想去的地方。
方思义与袁承泽对视了一眼,皆不再说赵义恭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赵义恭在韩辰眼中已经判了死刑。
三人就开始商量粮价的事情,直商量到了月上柳梢头。
“都这么晚了?就在书房摆晚膳吧!”韩辰看了一眼站在暗处的八斤,示意他去传晚膳。
八斤先去颍川堂向风重华回了个话,然后通知厨房传了晚膳。
用着晚膳,三人说起了刘公子的事情。
“辰哥,那小子不是个东西,在外面乱传嫂子的闲话……”袁承泽到现在提起刘公子还是一脸怒容,风重华是韩辰的妻子,也是他的嫂子。
有人在他面前说自家嫂子的坏话,他若是能忍得住,那才怪。
“回头自有法子收拾他。”韩辰眼眸深敛,冷哼一声,“尝尝这道菜。”
俩人听韩辰这样一说,就知道韩辰定不会饶过刘公子,便也将刘公子放到脑后,吃吃喝喝起来。
隔了两天,城中的粮价果然起了变化。 不知从何时起,宣府的粮商越聚越多。以前只有十几家,慢慢的变成几十家。
到现在,满大街都是粮商。
以至于街面上的商人见面时第一句话就是问,“你今天卖了多少粮食?”
粮价虽然在八两以上徘徊,可是却在慢慢下落。
尤其是,当宣府粮价高得吓人的消息传开之后,粮价越聚越多。
新来的商人欣喜于宣府的粮价,也为了能尽快出货,就暗中降价。你卖九两,我就卖八两半,反正这样的价格依旧能赚钱。
越是这样,宣府的粮价越在慢慢地降。
到今天为止,已经降到了八两。
几个大粮商忧心忡忡,希望能找到维持粮价的办法。
这可是关乎着他们身家性命的事情,若是粮价一降再降,他们会破产的!
有很多商人都是就近买的粮,然后拿到宣府卖。若是宣府粮价下降,最先受害的肯定是他们。
几个粮商正在商量着事情,却看到有几名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
然后就跑到各自的主人身边咬起耳朵。
凡是被咬耳朵的粮商,皆是脸色煞白。
“各位,店中有事,某先走一步。”一个粮价顾不得体统,迈着急勿勿的步子离开了。
他一离开,如同在沸水中投了一个石块,顿时炸得剩下的粮商再也坐不住了。
眼看粮商们越走越少,剩下的粮商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谁能想到,刘巡抚手下的几个粮铺居然率先降了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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