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起刘家,风明怡心中生厌,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整日里学完规矩就开始读书,哪里有空管这些事情。”
一推四五六,任凭丁姑娘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丁姑娘有些气馁,却仍然替刘家说好话,“我与月儿数载相交,她是什么样的人最了解不过了。不管你们家和刘家有什么,咱们姐妹之间也该走动起来。”
骂她的亲姐姐是个不会下蛋的人,骂她的姐夫,居然这会又涎着脸来求原谅了?
若真是个有气性的,就该死撑着,与她的姐夫斗到底。
风明怡抿了嘴笑,话里却是丝毫不留情,“原来,丁姑娘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可是听说刘公子在德庆楼里大骂太祖皇帝,又骂我姐夫不配做太祖皇帝的孙子,不仅如此,还把话题扯到内闱私事上了。居然说起我姐姐生育的事情!难道刘公子不知道,我姐姐还在孝期吗?”风明怡抬眼看向丁姑娘,“丁姑娘,不知者不怪。刘家与我们家的事情,我这个客居的妹妹本就没有插嘴的余地。只不过,我看不惯那些歪曲事实给自己脸上抹金的人。旁的事情我不说,我只问你。如果是你被一个男子在外面议论了。你会如何?你的家人会如何?”
“有的时候,自己说什么话,要先想想再说出口,不要被某些人当了枪使。”
风明怡说完了话,再不理丁姑娘,朝着风重华的方向走去。
丁姑娘被这一通话训得脸上发红,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刘月儿从后面赶了过来,“怎么样?她可答应替我家求情了?”
丁姑娘强忍着一腔羞耻,转头问刘月儿,“你哥哥有没有在德庆楼里当众说小王妃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啊?”刘月儿如被雷击,张口结舌地看着丁姑娘。
丁姑娘一看她就知道,风明怡说的是事实。
心中又恨又气。
自己与刘月儿从小就交好,自诩为手帕交。可是刘月儿是如何待自己的?居然连事情的原诿都不告诉她,就撺掇她去找风明怡。
风明怡会不会认为自己和刘公子是一路人?
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她还怎么站在人前?她居然替一个侮辱小王妃的男人说话……
丁姑娘越想越生气,却又不好当众人翻脸,只气得跺了跺脚,朝着前方走去。
追上丁夫人后,不免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说。
“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不要与刘月儿来往,今日可吃了亏吧?”丁夫人瞪着女儿,“连事情的真假都没弄清,你居然就敢替人说和去了?这话传出去,别人会不会说我们丁家巴结刘家,就连女儿的名声都不要了?以后你还嫁人不嫁人?”她想了又想,“你随我去见王妃,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王妃听。”
丁姑娘羞得满脸通红。 马思远借由岳父陆家的漕运往九边运了二十石粮食,这个消息一传出,整个九边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粮价由九两降到八两,而后六两,最后在四两小范围浮动。
这个粮价却不是韩辰所希望看到的。
于是,韩辰写了一封奏折,弹劾刘巡抚家教无类,其子在公然场合诋毁太祖皇帝。
这份奏折,韩辰并不准备发出去,他放在总督衙门的书房。
刘巡抚知道消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当他知道儿子都在外面说了什么后,找袁承泽报仇的心思他早就不敢再生起了。骂太祖皇帝,骂韩辰,侮辱风重华,这绝对不算是小事。
只不过现在还没人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一旦有人捅到京城,只怕他只能落得丢官的下场。
这几天,刘巡抚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若不是儿子被袁承泽打得不像样子,指不定他会直接出手。
听到韩辰准备弹劾他的消息,吓得他脸色顿时惨白。
他顾不得体统,私下去找了韩辰的谋士方思义。
方思义早就知道他要过来,便在总督衙门的二堂偏厅里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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