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是指主人将坐卧用具打扫干净等待客人到来的意思,可是配合他们现在的姿势,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暧昧。
韩辰却已是不管不顾地笑了起来,“我说你难过什么?原来你难过的是这个?”他一边说,一边将手往云丝被里伸。
将一双丰盈轻轻捉住,然后如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风重华身子轻轻一颤,眸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韩辰心头一热,将手又覆了上去。
“别这样……”风重华吐气如兰,一双手却背叛了自己,轻轻揽着韩辰的脖颈。
夜色深沉,星汉灿烂。
风重华唇瓣艳红,在烛光下犹如盛开的艳丽花朵。杏眸微敛,似夜空星辰闪耀,有着勾魂夺魄的潋滟。
这眸光如同烈火,将他再度点燃。
韩辰用力地吻下,久久也不愿松开。
俩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用剧烈的喘息声回应对方的深情……韩辰托着风重华的臀瓣……直到一泄如注……
而后缓缓倒在风重华身上……
夜凉如水,轻风拂面。
红罗帐里,韩辰眉梢斜飞入鬓,有淡淡笑意,有淡淡愁意。
第二日,风重华醒来之际,枕边已然无人。
她怔然良久,才在丫鬟的服侍下起床。
丫鬟们都知道韩辰今日就要迁往总督衙门居住了,说话间不免带上了谨慎。
“王妃,早膳是摆在这里还是去餐室?”悯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风重华的表情。
风重华本来想按习惯说去餐室,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没什么食欲,便随意地摆了摆手,“撒了吧,给我端碗粥就好。”
几个丫鬟应了一声,互相看了看。
吃了几口红豆粥,风重华就再也吃不下了,“王爷是几时走的?”
“天还未亮时。”良玉小声道。
韩辰去总督衙门,她们这些丫鬟都不能随行服侍。现在身边只有八斤一个人,确实有些不方便。
风重华哦了一声,一手捏着勺子,一手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红豆粥。
韩辰的日常起居她不担心,她担心的是瓦剌攻城。
听说瓦剌极善马上工夫,却不善攻城。
她是不是要劝韩辰死守呢?反正瓦剌打到冬天就得回去了!
可是这样一想却也不对,还没打怎么就先泄了自己的气?再说了,韩辰又不是有勇无谋的人,他既然敢打这一仗必然是有了把握。
自己不替他打气便罢,怎么可以泄他的气呢?
脑子里一时间有千百万个念头来回纠葛,一会想和韩辰尽快回京,远离这场战场;一会盼着韩辰大获全胜;一会又担心韩辰兵败;一会却又是害怕韩辰会出城迎敌……
风重华越想越多,脸色也越来煞白。
几个丫鬟互望了一眼,都不敢先出声。她们都知道,今日风重华的心情肯定不会好。
所以在得知固安伯夫人和刘巡抚夫人没事先递拜帖就冒然来访时,心情更加烦燥了。
“她想见我,我就得见她了?告诉她,我没空!”
来回事的小丫鬟吓得抿紧了嘴,一溜烟地跑了。
坐在马车里等着的固安伯夫人差点气晕,想她堂堂的固安伯夫人,又是宣府总兵的夫人。来求见宣大总督的夫人难道连门也不让进吗?
风重华哪怕就是小王妃,可是现在还不是正式王妃呢!不过是挂着一个世子妃的名头,被人高抬一眼才称为小王妃。
凭什么在自己面前拿架子?
想到这里,她厉声道:“你去告诉你家小王妃,就说我今日求见乃是军国大事。若是迟了误了大事,你这奴才可吃罪得起?”被固安伯夫人一顿骂,门子缩了缩头。
然后又回府回话。
军国大事?风重华在心里腹诽着,却到底同意见了固安伯夫人。
可是,虽是同意见固安伯夫人了,却足足让固安伯夫人等了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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