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做贤王吗?做了贤王还准备做什么?是不是下步就要登大宝了?
所以上次固安伯夫人和刘夫人劝她派家丁出府时,她才会如此恼怒。
这两位夫人就是瞧着她年纪小好哄,设了套子给她钻。
眼见卫管事领命出去了,悯月不由皱紧了眉,“王妃,咱们左邻右舍受了灾自然是要看顾,可若是城中百姓受了灾呢?”
风重华淡淡抬眸,“自有刘巡抚和一众衙门,我身为内宅之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上次谭夫人请她出面设粥棚,她设了。因为那是谭夫人出面相请的,城中所有的夫人都设了。
可是这次的事情,若是城中其他的夫人不出头,她也不能出头。
她能做的,就是给邻居们一点帮助。
都说暴雨易收,可是这场雨却下了一日一夜也没有停歇。
第二天早上,眼看雨势依旧没有减弱的势头,风重华有些着急了。
昨天,派卫管事出门后,卫管事叫了家里的家丁和下人四处帮人修缮房屋。有几处百姓临时搭的窝棚被冲倒,风重华做主将这些百姓安置到城隍庙里。
可是这雨势丝毫不见减小,城中受灾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
眼见瓦剌大军就在城外几百里处,若是城中再因为受灾的事情起了民变,那麻烦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她又唤卫阳过来,让他去给韩辰送信。
韩辰和几位将军也正在为此事担忧,听了卫阳的话后当场拍板,“就由几位夫人出面处理此事。”这样的事情,按理应该由衙门处理更便利。
可是现在衙门里为了瓦剌大军进犯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而且,现在街面上小偷小摸的事情也不少,都是借着兵乱之际发财的浪荡游侠。
衙门里抓了不少,也关了不少。
既然差役们吃紧,就只能请几位夫人代劳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夫人和固安伯夫人气得直咬牙。
前些日子她们就为了城中的百姓去求见过风重华,可是风重华却将她她们给轰了出去。
怎么这一转眼,风重华却又挑头帮灾民修缮房屋了?
“她做得,别人做不得?”刘夫人破口大骂。
固安伯夫人则是气得直撇嘴,“真是滑得不丢手,连丁点错处都抓不着。”
城中的几位夫人帮百姓们修缮房屋的消息立时间就传播开来,百姓们无不感恩戴德。
待到傍晚时雨势初歇,百姓们见到总督府里真走出了许多壮汉家丁,他们推着小车,小车上有木材和石料。
百姓们无不欢声雷动。
一时间,有料的帮料,有力气的帮力气,有钱的帮钱,帮着那些屋顶房塌的百姓修缮起了房屋。
到掌灯时分,总督府附近的几间倒塌的房屋已经全部修缮完毕。
若是遇到实在不能修的,也只能先迁到邻居家或是亲友家去住。
一连忙了数日,城中的百姓算是安置下来。
然而,城中的百姓也算是看明白了。总督府是出力出钱出料最多,也最不多说话的。谭府其次,剩下的几位不过是嘴上喊喊,一家送了几斤米面而已。
百姓心中有杆秤,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不是光嘴上说说就相信的。
后面,再有人说风重华的坏话,说不再有人信了。
甚至还有人反驳过去。
“小王妃如此良善一个人,怎么可能容许你们如此侮辱?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小王妃身上带孝吗?难道她真的要在孝期生了孩子才能堵得了你们的嘴?说不定你们又会说,她孝期生子不忠不义不孝呢!”
“是啊,”就有人接了话头往下说,“我看就是有人和总督府做对,不管总督府做什么都不对。施粥放粮,说人家邀买名声;帮百姓修缮房屋,说人家居心叵测。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算是个好?”
“恐怕是不管怎么做都不算好!有人就是看总督府不顺心,想除之而后快。”人群中,响起这句骇人听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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