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动摇了。
是做皇太妃,还是做汉王妃?这两条路,她只能选一条!
袁雪曼换了一下坐姿,手指不经意地落在小腹上。
仿佛是在做着孕妇常做的动作。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袁皇后的懿旨就被她缝在肚兜上,贴身带着。
在这宫里,她谁都不放心。
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过了一会,有小黄门过来,低声转诉着皇极门的情况。
当听到二皇子也提出要与永安帝一起出征之后,袁皇后与袁雪曼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样子,有人想把水搅混了。
只是,这水越混,才越好行事。
皇极门的常朝,终于到了散朝的时候。
官员们三三两两地走下台阶,各个脸色沉闷。
皇帝要御驾亲征,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历朝历代中有几个皇帝御驾亲征的顺利?更何况,皇帝在前线,将士们是保护皇帝还是去打仗?
永安帝虽是马上得的天下,可是打天下的人,却并不是他。
而是汉王与周王!
他不过是占着长兄的名义,驱使两位弟弟为他所用罢了。
出了皇城,周王府的马车特意等在路边。
等到汉王的仪仗经过之时,有一个青衫男子悄悄上了汉王的马车。
“二哥,”周王一上马车,就轻声唤了一声二哥。
汉王亲手替他斟了一碗茶,“老三,你我一母同胞,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你说到前头。这件事情,怕是不那么容易。”
周王将茶接过,却没有喝,而是端在手中,仿佛在感受着茶杯的温度。
过了一会,他方道:“为君子,当行不易之事。”而后轻轻饮了一口碗中之茶。
茶叶芬香,千百年如故。变的只是品茶的人,品茶的心。
可是,人生不就是一直在变着的吗?
周王抬起头,朝着汉王笑了笑。
汉王点了点头,而后道:“为何帮我?”
“帮你就是帮我。”周王说了这番话,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想来以后这份名册我也用不到了,不如一并给了你吧。”
汉王被这句话给震了一下,而后看到周王递来的名册更是一惊,“你就不怕我过河拆桥?”汉王的话里意有所指。
周王呵呵地笑。
无论是谁登上皇帝那个位置,和他这个没有儿子、女儿又被逼和亲的王爷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永安帝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凭什么这江山要让永安帝的儿子坐?
他不服! 接到永安帝准备御驾亲征的消息,韩辰震惊不已。
自古御驾亲征的皇帝,没几个有好下场。
永安帝怎么可能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难道说,他的身体已经到了需要用外力来证明的地步?
韩辰皱紧了眉头,仔细地分析京中的形势。
他虽在宣府,与京中的消息却没有断,汉王每隔几天就会将京中的事情整理之后送给他。
所以,他明知道宣府巡抚刘昌嗣与固安伯的密谋,却并没有加以理会。
御驾亲征?
怎么可能?就是永安帝答应了,朝臣们也不可能答应。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位皇子的决心……
两位皇子出面支持御驾亲征,这是何等的荒谬?
难道,永安帝就不害怕吗?
或者说,他也不准备把皇子留在京城中吗?
韩辰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直到,他接到了汉王的亲笔书信……
看完了信,韩辰长叹一声,看著书信在跳跃的烛火上化为一团灰烬。
然后他提笔写了一封信,派八斤去送给风重华。
风重华在总督府内,看完韩辰送来的信后,大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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