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京城因为这件事情吵个昏天黑地。
瓦剌的使者,在京城中颇有些坐立难安。使者们觉得大梁朝的官员简直是太奇怪了,皇帝被俘虏了,怎么不急?天天在朝中议论个什么劲?赶紧把皇帝赎回来才是正经事啊!
可是偏偏的,官员们为了到底要不要迎永安帝回京而吵个不休,却根本没工夫搭理瓦剌的使者。
在宫中,袁皇后也急了。
她虽是一国之母,却没有能力干预到朝政之中。于是,她就一趟一趟地召见汉王和周王,和他们商讨如何搭救永安帝的事情。
汉王每次都是慷慨陈词,必横刀立马,亲自上阵。旁的话,却是一句也不多说。
而周王,则是一副汉王怎么做他就怎么做的态度。
袁皇后看到两位王爷如此,心不由凉了。
她下了一道旨意,以心神不安为由召汉王妃入宫陪伴。
实际上,却是把汉王妃当做人质软禁了起来。
私底下,她派人去找武定候,请他派人给定国公徐晃送信。
请定国公徐晃以勤王为名入京。
哪里想到,武定候的人还未出京,定国公徐晃的儿子徐协竟然捅出了天大的篓子。
徐协自以为现在京中无主,正是他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纠集了一些无赖青皮,低级武官和半吊子书生,竟然干起了造反的事情。
消息传到宣府时,风重华正在被汉王妃从京中送来的妇科圣手诊脉。
妇科圣手诊了又诊,换了左手又换右手,另只手一直捏着胡须。
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太医,可是诊出了什么?”悯月看到太医表情凝重,担忧地问。
太医轻挑双眉,笑道:“无事,无事。只是近来年龄大了,诊脉相有些不大得心应手,所以诊的久了些。下官一会开些药,小王妃服用些就无事了。”
风重华疑惑地看了太医一眼,没有说什么。
等到太医走后,风重华让陶春和徐光继续说京城的事情。
“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也不成……徐协手下尽是些无用的书生,能起什么作用?纵是手下有武官,也没几个兵……他们的人,冲到大街上之后就被巡防营的人抓住……”
也就是说,简直是场闹剧?
风重华深思起来。
前世,徐协就是这样搞了一场闹剧式的造反。结果,因为他的造反,定国公徐晃被下狱问罪。
而这一世,徐协依旧造反。
可是时机选的如此之妙,就不怪她多想了。
她一边沉思一边揉腿,近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一双腿浮肿的厉害。
可是偏偏现在韩辰还不在身边,令她就是想找人说说话也说不成。
而且还这么多事,她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在大同,韩辰听说家里送来的太医已经开始替风重华看病了,不由放下了一颗心。
汉王妃为他请的这位妇科圣手,不但擅长妇科,还擅长解毒。
有这位圣手在,他也能安心处理政务。
现在朝中的事情,一日三变,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决定发到他这边。
而且,朝中到现在还在因为到底要不要用九边交换永安帝而争吵不休。
他更是一时片刻也不能放松。
就这样,瓦剌一次一次往京中派出使者,而京中一次又一次地以没有商议好来推诿。
等到消息传到瓦剌汗庭之时,十月都要过完了。
一场又一场的秋雨,宣告着九边马上就要进入寒冷的冬季。
永安帝与大皇子和二皇子被困在怀来,心一天比一天凉。
被俘半个月,京中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这个没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就在这时,原内阁首辅周洪上书,极力反对迁都,要求坚守京师,并请求各地勤王,求调河南、山东等地入京防卫。汉王与周王采纳了他的意见,调通州仓库的粮食入京,京师兵精粮足,人心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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