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文喉结微动,定定看着她,心如捣鼓。
卫敏抬手,指尖抚过他脸边,到他双唇,轻轻一抹,笑得两颊微红:“怎样,你敢不敢?”
他目光火热,灼得烫人:“公主说的,可是真的?那即便是做露水夫妻,也不得有别个,若是就你我二人,那有何不敢?”
她嗯了声,理所当然点头:“那是自然,我也不喜欢乱来,单就你我二人,但是不得提及婚事……”
她向来随性,前两日因着赐婚一事恼怒不已,成亲是不想,不过她倒是有心生个一儿半女的,之前还想着养个面首的,今日看着顾景文这般模样,又改变了主意。
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生个他那样的孩子,其实也还不错。
她见他答应了,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口,勾着他倾身过来。
呼吸交错之间,再次揽住了他的后颈:“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了,我这个人吧,向来都毒。我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所以你要是应了,那可就连个丫鬟都不能近身了。若是日后你府上还想与你议婚,那也得先与我说了,散伙了再做打算。”
她这会儿酒意上涌,有些没力气了,半个身子都挂了他身上,顾景文两手拥着她腰侧,扶稳了她:“公主放心,都依你的。”
卫敏心事一了,靠了他肩头,她依旧揽着他,侧目间看着窗边的一抹光亮,眸光微动:“好了,这样也好,也好。”
说话间,抬起眼了,捧着他脸,这便亲了一口。
顾景文怔怔地看着她,呼吸渐重。
她低头,又倾身,软唇又贴了过去:“不过都是一念之间,不若今日就做夫妻,省的明日我醒酒了后悔。”
说着勾着他的腰带,眼含着笑,可是大胆。
顾景文一手扶了她手上,没让她动:“公主醉酒,景文虽是爱慕,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倘若明日公主再后悔,也来得及。”
屋里暖意浓浓,门外却是天寒地冻。
相府的大门前,赵氿生生挨了一顿打,正窝在地上哀嚎,侍卫队侧立一旁,卫瑾慢步走了他的面前来,脚尖这便踩了他的胸前。
赵氿当然知道他的脾气,不敢再嚷,只得哀求:“殿下打我干什么,总得有个名目,说出来让我信服。”
少年低着眼帘,神色淡漠:“打你就是打了,还要什么名目。”
赵氿一动不敢再动的:“此时大殿下,二殿下都在相府,我若是哪里得罪三殿下了,也叫大家说道说道,可我对殿下恭恭敬敬,就这般挨打的,就算回家去了,我爹问起,也不知怎么回答,殿下总得让我明白的挨打才是啊!”
故意将他爹抬出来,卫瑾也不放在眼里:“即便是你爹到我面前,又能怎样。”
说着脚尖一用力,更是抿了他胸口,惹得赵氿嗷的一声。
痛痛快快将人打了一顿,卫瑾这才使人去叫明珠,只说让去药铺,这边抬了赵氿,也未送到别处,直接送了徐春城的药铺里面去了。
如今,卫瑾在徐春城的心目当中,那可是温良纯善。
急巴巴地送了一个打得浑身是伤的公子来,徐春城不敢怠慢,赶紧医治,卫瑾将他叫了后面来,给了他银票,让他给赵氿上药。
打的时候,就打得浑身是伤了。
他还在赵氿想胸骨上加了一脚,此时赵氿胸骨已折,徐春城赶紧让人将赵氿平放了,先检查伤口。
不多一会儿,顾明珠闻讯赶来,到了前面才知道,哪里是养父叫她,其实是卫瑾让人使了丫鬟叫的她。
堂中无人,只帘子里面有男人的痛呼声。
明珠听见了,赶紧走了里面来,门帘一掀,少年伸手将她拽了过去,在门口就看见明王府的马车了,此时见了卫瑾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赵氿上衣被剪碎了去,徐春城正给他摸着伤骨。
赵氿疼痛不已,哀嚎出声,可他不敢埋怨卫瑾,只哼哼着,求着徐春城手下轻些,正是咬紧了牙关,一抬眼看见了明珠。
卫瑾将少女推了他的面前去,侧立一旁:“顾明珠,此人你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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