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事,他当然不能什么都问。
一时间相对无言,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马车到了明王府前,顾明珠披了斗篷下车,她将帽兜扣住自己头脸,遮掩得严严实实。
春生早就等在门口了,迎了她往里走,景文没有下车,单单掀开窗帘说晚点来接她。这个也早就安排好了,春生连忙上前,说是晚点送她回去,不必来接了,省的落人口舌。
送是什么时候送,顾景文坐在车内,可没答应:“春生,我妹妹实在担心殿下伤势,这才过来看看,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送她过来,已是不该,若是再由着她来去,为人兄长的,怎能放心?眼下正好我有事走过,也就一刻钟的功夫,转回门前再来接她。”
他也是为了她的,明珠知道,当即应下:“知道了,片刻便回,也就是进去看看。”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在门前,映着男人的脸,四目相对时候,从中看出了谨慎,正因为是她的哥哥,所以这种亲人的牵挂,更令她暖心。
见她明白自己的苦心,顾景文放下了窗帘。
春生迎着明珠往院里走,明王府安静得很,他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她低头看着鞋面,这条路走了多少回自己已经记不得了,正所谓轻车熟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
到了后院了,已经有小丫头等在门口了,春生连忙送了明珠过去。屋里熏香味道淡淡的,还是从前的味道,她进门站了一站,春生在外面关上了房门。
里面顿时传来了卫瑾的声音,低低的:“春生?”
明珠应了声,连忙上前:“是我。”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了,桌上烛火跳跃,她脱下斗篷,随手挂在屏风上面,走过桌边时候,烛火恍惚一晃,少女曼妙的身影立即照在了屏风上面。
走了床边去,卫瑾已经坐了起来。
他一身雪白中衣,脸色也苍白得很,看见她来了,抬起了眼帘:“这么晚了,谁送你来的?”
顾明珠坐了床侧来:“二哥有事路过,顺道我就过来看看,坐不多一会儿,也就一刻钟功夫,他回来我就走。”
都心如明镜的,卫瑾嗯了声,靠坐了床头。
一会就得走了,人都见着了,反而想说的话,想问的话,什么都不想说了。
看他脸色就知道了,伤势不轻,按着顾景文说的,伤到心肺了,那就是差点喂了剑了,顾明珠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温柔。
还是卫瑾先开了口:“白日说那些话,你都听见了?”
她点头,如实相告:“又不是聋子,进门就听见了。”
卫瑾抬起手来,示意她往前一些。
她没有动,光只看着他:“我也就是过来看看,听说虽然伤势有些重,但没有性命之忧了,不看看总也不放心。”
言语之间,还客客气气的。
卫瑾知道她心结在哪里,直言道:“本王说的话,都是实话,相府之力,可助我夺储争位。”
他目光坦然,毫无隐瞒。
明珠嗯了声,面色如常:“我知道。”
他继续道:“但是你是你,即便不是相府千金,你也还是明珠。”
明珠继续点头:“我也知道。”
还都说知道,他似乎没有想到,有心解释一番,还做不来低头做小模样:“知道就好。”
他向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个人,没有欺瞒,没有花言巧语,实话实说的,明珠看着他,他又将手臂抬高,示意她往前坐坐。
她仍旧没有动,四目相对时候,勉强笑笑。
卫瑾见她还没有动作,猛然向前一倾身,眼看着血迹染透了衣衫,顾明珠心中一急,立即坐了过去,她扶着他手臂,可是急了:“你身上还伤着,动什么。”
到他跟前了,她才要起身,说要□□生被他按住了。
卫瑾身形一动,立即将她扣在了怀里,她不敢动弹,生怕伤着他了,急得很:“别动,别动啊!”
他狠狠按着,直叫她靠了肩上:“你知道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