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五弟!我爹和你爹可不是亲兄弟。”
“你我虽没有血缘关系,却应当比亲兄弟更亲啊!”
“什么亲兄弟,你们姓魏,我姓田。”
“爷爷被曾曾祖收养虽然没有改名换姓,但自始至终都将曾曾祖当作亲生父亲,我们自然也是亲兄弟!”
“呵呵呵,亲兄弟?你们老魏家现在是绫罗绸缎金银玉石,好吃好喝地过着日子,我们老田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有这样的亲兄弟吗?”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指点着两人,那中年人憋得满脸通红,又气愤又无奈,口气也冲了起来。
“你但凡去学个手艺,铺子什么的我们自然会给你准备好?曾曾祖留下的家训你忘记了吗?他说过,后代不求学医,但不能游手好闲!你明明有学医的天赋,却偏偏不肯好好学……”
“你放屁!学医有什么用?我们家哪个人不是早死,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成亲吗?那是因为我不想再让田家的血脉继续受这个罪!
我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明知道会早死还要延续下去,明明都活不过四十岁!学的再多有什么用?连自己都救不了!
曾曾祖!曾曾祖!你们成天把他挂在嘴边,你说说当初他一个坐堂名医,好好诊治病人多好?偏偏要去找那个什么乌鸦大仙,东奔西走,明明只是个凡人,偏偏还要去抓什么神棍!”
中年男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几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后被那人一把推开:“哼,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是不会学医的!就算做上了皇宫里的官医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死?!”
他说着将手中的透明东西砸向地面,青石砖的地面发出一声脆响,那东西却毫无损伤。
“如果真有什么大仙,他为什么不来救曾外祖,为什么不解了田家血脉所受的罪,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田家的血脉,也逃不脱这该死的诅咒!”
迎昭看着那位姓魏的中年人跟着那人走了,那块放置着羽毛的透明砖块却没人再管。
有人想上前去拿却被身旁的人阻止,一时间,那砖块孤伶伶被留在原地,居然没人敢去拿。
“是田大夫与那个被救的小孩的后人啊。”冤火摇着火焰落在透明砖块边。
“迎昭,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支羽毛和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镜也很好奇地看着他们,似乎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这羽毛大概是我当时和那算命的撕打时留下的,至于诅咒……”
一阵风吹来,银杏树发出一片沙沙声。
“恐怕在我们走后,那神棍又逃脱了。” “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当时的委托人说过的话吗?在他被神棍陷害后, 他曾经被那神棍用瓮关了七七四十九天, 这说明那神棍对这种手段十分了解。”
这时,几个调皮的孩子跑到树下,其中一个好奇地拿木棍戳向那砖块, 突然,那孩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弹起, 重重摔在了后面。
孩子吓得爬起来哭着逃走,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逃窜。
迎昭的根系静悄悄地从地底钻出, 想要触碰那砖块,一种类似电击的感觉传来, 他的根系也被远远弹开。
“怎么会有结界?”
眼镜远远地扫描砖块:“大部分成分不明,但是里面有血液。”
迎昭沉默许久:“冤火, 你和眼镜现在分头去镇上人多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人会聊起田大夫家的事。”
“好咧!”
等他们两人走后,迎昭又看着砖块发了好一会的呆,之后遥遥看向最西边新搬来的两户人家。
“你们说那个田神医的后人是怎么回事?”
“真的有什么田神医。”
茶馆里,一位须发皆白老者冷哼一声:“孤陋寡闻!田神医是前朝人,当年他的医术出神入化,不知救过多少人,连皇帝找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惜啊可惜。”
“怎么可惜了?”
“我小的时候爷爷跟我说过田神医的故事,这么多年没人提起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说那田神医确实遇到过一位鸦仙, 他与那鸦仙一起救人无数, 后来遇到一个心思狡诈的假道士, 那道士专好害人夺宝,鸦仙与他殊死一斗,那假道士伤了根本被官府捉拿,可是鸦仙也身受重伤自此失了踪影。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