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曾经将蒋家一直以来相帮的人都记录了下来,迎昭便让他带着冤火去周围较近的地方, 最好是有留下钱袋一类东西的受助人家, 再让冤火以托梦的形式让他们站出来帮助蒋老爷。
无论安了什么心思, 这些被托梦的人之中肯定会有人愿意站出来。
好在眼镜的速度够快, 他们连更远一些的受助人也进行了托梦。
几天后,蒋老爷再次被传去了县衙,县衙的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迎昭的根系躲在墙角看着一切, 翠鸟躲在公堂的阴影处。
跪在堂下的蒋老爷, 离他不远跪着一个妇人,正不停地抹着泪小声啜泣。
县令大人问了话,那妇人便拉着哭腔委屈万分地说了一番话。
“大人明鉴啊!人人都说蒋老爷是个大善人, 又有谁能知道他内里是什么样黑心肝。
那日我正在家门前挑水, 老远便见蒋老爷走了过来,他一身的绫罗绸缎贵气逼人, 小妇人不过是多看了两眼, 他却硬说小妇人是对他抛眉弄眼……还、还硬是……事后他便将那钱袋子留下, 说什么日后必还要来寻我……
大人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 小妇人虽然早在几年前没了丈夫, 但言行举止从来没有半分轻浮,如今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自然不能咽下这口气,还请大人为小妇人做主!”
大堂外的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有说蒋老爷不会是这种人,有说认识这妇人,平日里确实言行端庄。
县令此时又让蒋老爷说话,蒋老爷磕了个头,恭恭敬敬地答着话。
“草民当日与家中的马夫并两个长工去庄子里,回来时路过这妇人的家门,见她一人拖儿带女委实可怜,然草民身上所带皆是些散碎银子,便连着那钱袋子一道给了她。
那钱袋子是家中绣娘所绣,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草民当时只是图个方便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歪曲之事。”
“你胡说!”那妇人怒瞪着蒋老爷,受尽屈辱似地怒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色胚!明明是你打发了车夫与长工在院外守着,如果却串通好了来辱我!”
“你这人真是蛮不讲理!”蒋老爷被气的吹鼻子瞪眼却毫无办法。
蒋家其他人也站在外面的人群里,心中生气却毫无办法。
车夫与长工都是拿蒋家银子的下人,为蒋老爷作证,说的是实话也要被人怀疑,可惜他们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其他的证人。
“我不讲理?还是你无话可说?”
“我蒋某一生助人无数,哪曾想过会遇上你这种人,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我好心反倒要被讹诈,你就不怕报应吗?”
那妇人嗤笑一声:“蒋老爷这是没证据就想着唬人了吗?”
“谁说蒋老爷没证人?我就是证人!”
众人回头看向县衙门口,只见一男一女带着两个**岁的孩子走了进来,他们跪在公堂上也拿出一个钱袋子,只是这个钱袋子已经很旧,看起来不少年头了。
“大人请看这个钱袋,当年民女尚未出嫁,却被村中恶霸看上,硬是要让我去做妾,要不然就让我爹娘交出十两银子保平安。
我爹娘没办法,原本已经准备送我去做妾,是蒋老爷连夜送了银子来,蒋老爷还亲自出面调和了这件事。
想我虽然不及这位大婶貌美但当年也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这么多年受蒋老爷帮过的人不知有多少,其中不乏妙龄女子,若蒋老爷真是那种人怎么到如今也没听说过这等事?”
“你、你莫不是拿个假的钱袋就来胡说!”
“若我是胡说,那我身后的诸位又怎么说?”
她话音刚落,便见许多人从她身后站出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有。
“大人明查,我等都是受过蒋老爷救助之人,蒋老爷从未让我们做过什么报答。”
蒋家的车夫与长工跪倒:“大人明查啊!当日小的们陪着老爷,当真只是路过这坏心肠妇人的家门,老爷一向心善,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了她,连她家的院门都未进去过啊。”
县令与蒋老爷也是相熟之人,自然信他,可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就此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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