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兽捂着脑袋大叫,声浪夹杂着灵力,周围修为低浅的修士纷纷捂耳惨叫,个个七窍流血不止。
终于,那灵兽不再吼叫,那些修士却没有得到一息休息,荹悌逃走了,灵兽的目标自然而然转到了刚才攻击他的众人。
转瞬间,那些还在头昏耳呜中的修士,晕晕乎乎间便进了灵兽的肚皮。
在这一系列眨眼之间的变故中,也只有一人真正明白了荹悌的意图,他也第一时间跟踪荹悌而去。
荹悌自然也看到了他,只是他一路苦战,再加上失去右臂,如今根本无力再与身后之人战斗。 眼看着那人越来越近,荹悌冷笑着从储物戒中摸出一道符咒, 冲着那人丢了过去。
荹悌身后的空间一阵扭动, 紧跟着他的人连忙停下脚步, 下一秒便不见了人影,而那阵空间扭动再仔细看时似乎只是错觉。
身后的消失了,既没有再现身, 也没有再追击荹悌。
荹悌飞奔到断崖边,纵身一跃, 彻底逃离。
“可惜了, 让他逃过一劫。”眼镜抓着荹悌的腰带随着他一起落入悬崖, 一边与机械空间内的迎昭交谈。
“他命不该绝, 若现在死了,后面的戏不也没意思了。”
“也是,失去右臂对他来说打击也不算小了。”
荹悌来到山崖下, 那位掌门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得到治疗,伤口也愈合了,只是法器造成的伤害,即使表面看不出来,受到的伤害也不可能那么快得到恢复, 他看起来依然很虚弱。
当他看到荹悌回来时, 起身虽然还有些艰难但还是立即迎了上去。
他愣在荹悌前方两步的地方,有些不敢置信:“荹悌师兄, 你、你这是……”
荹悌看他一眼, 忍着痛:“他们之中有一个厉害的, 身法十分诡异,我这右臂就是折在他的手里。”
掌门仍旧是一脸惊愕,但见荹悌皱眉便连忙上前扶住荹悌往前走了两步。
这是一块天然突出的石块,在崖壁上正好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没有多大但也可以将人完全遮挡起来。
掌门一边为荹悌包扎心里边掂量伤害荹悌的人能是谁,荹悌修行一路虽然也有苦难但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却实在过于轻松,这也导致他的阅历并不能足够支撑他现在的身体与地位,因此也导致了很多人的不满。
他在外游历时间比荹悌要久,知道的事也比荹悌要多,心中对伤了荹悌的人隐隐有了猜测,更是将之与神宫的某些修者联系到了一起。
抬眼看到荹悌怨恨的眼神,掌门选择了闭嘴,如果他现在说出来,势必会将神宫中其他修者拖入水深火热中,到那时,恐怕不管与此事有无关系的人都会被荹悌恨上,他对荹悌的心性已足够了解,更可以用寒心来说。
将荹悌的伤口包扎好,掌门又将自己储物戒中的丹药献出来,见荹悌表情平表下来才试探着开口。
“那师兄是如何逃脱的?”
“哼!”荹悌冷哼一声:“就凭他们也配与我为敌?我不过是利用了他们让他们与那野兽互相厮杀罢了,至于那个人。”
他说着捂着受伤的右臂:“我确实太过大意了,不过我将他困在了师父所给的幻阵中,想来没有几个时辰他是出不来的,不过我们都跳下了这里,难免引人怀疑,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师兄说的是……”掌门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
荹悌看向他:“你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掌门扯了扯嘴角,心中更加悲凉,当初荹悌借住在他们门派时,对门派中叫得上号的人都是客客气气,对他更是尊敬有加,如今却变得对自己呼来呵去。
“荹悌师兄,不瞒你说我刚才受的伤有些过重,如今能发挥的实力不到平时的一半,平时我便已是师兄的累赘,如今这样我跟着师兄,实在怕更加拖累师兄,所以……”
“所以你想与我分道扬镳?”
“不不不,师兄你误会了,以我这实力实在不敢说出分道扬镳这种话来,只是我实在是……所以,我想由我留下来引走那些人,师兄你先往别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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