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债主的厂子,债主见到他还是笑脸相迎,“回来了?怎么说啊?”
段国华沉下了一张脸,“没怎么说。”
债主一下就急了,抓着他胳膊问:“怎么是没怎么说?我的那些个债款……”
段国华没好气地甩开他,“还不出!我能有几个钱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婆儿子也早就不管我了!还不出还不出!我都快要惹上官司了!还有,你别到处乱说我跟江家的事儿,要不然,我们都得被他们给搞死!”
债主这下才算是明白了,段国华被接去,压根不是攀上了江家,而是被警告的,并且,江家的态度很强硬。
债主的脸色就瞬间阴了下来,恼怒之余,还有些心有余悸,幸好之前他在段则淮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没再跟段国华一样继续打着江家的主意,要不然,这次被接去警告的,恐怕还有他。
只是眼前这个段国华,就越看越不顺眼了,他猛地给了段国华一掌子,“他妈的你差点害死我啊!”
于是乎,段国华回来后,又在债主这里挨了打,打得还不轻,鼻青脸肿。
他就越想越气,最终找上了段则淮,把气撒到了他身上。
段则淮刚晚自习回来,在家门口就碰到了段国华,段国华上来就拽他,“你怎么就这么点本事?搞定了江家千金你还搞不定她爸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被江家给搞死了!我日子过成这样,你这个做儿子的,怎么就不肯帮一点忙?老子是你亲爹!”
段则淮虽没搞清楚事情具体状况,但从段国华这只言片语中也听出了一些——江正涛找过段国华了,不出他所料的话,应该是狠狠地警告了段国华。
段国华虽然死命得拽着他,还想打,然而他气虚体弱脚步都虚浮,时常跟讨债人干一架的段则淮手臂一甩就把他给推了开去,并且,因为此刻的他气血上涌满腔愤怒,力道不轻,直接就把段国华甩到了地上。
段国华“哎哟”叫了一身,牵动了被债主的人打过留下的伤,痛了一阵后,他直接继续惨叫着蜷缩在地上,还大哭大喊:“儿子打亲爹了!不孝儿子打亲爹了!”
段国华这动静可不小,哪怕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还有不少邻里出来查看,没过多久,边上就围了七八个人,段妈妈也自然被惊动,从屋里头走了出来,见到这副光景,还真担心段则淮把段国华打得断胳膊断腿,上前拉了拉段则淮。
段则淮盯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段国华,太阳穴突突地跳,片刻后,他一把拽上段国华衣领,连拖带拉地段国华从地上拽了起来,段国华的体型也不算小,身高也有一米七八,结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虚,被段则淮轻轻松松就拖拉了起来。
段则淮跟段妈妈说了声“我马上回来”,就把段国华拖了走,哪怕段国华大喊大叫又挣扎,也没什么作用。
段家的这些邻里,哪个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的?他们都想帮着段则淮揍一顿段国华了,哪里会上前帮忙?
段则淮一路把段国华拖到了债主家,任由段国华喊叫也没有理会,一直拖到债主跟前,把人往他脚底下一丢,“你竟然都没让人看着我爸让他到处乱跑?信不信明天他就坐火车逃了?”
债主面对这个状况,也是一愣。
段则淮没去观赏他的表情,继续说着:“我听说江家今天找他了,看来你也知道,主意打到江家那儿去也是不切实际的,至于我,你知道我家的情况,不可能帮他还钱,所以,如果你想要回债款,只能盯着他别让他跑,至于是把他关在你厂子里做苦力,还是把他卖到别地去挖煤啊或者丢到非洲挖金啥的,我都管不上,总之,你自己处理就行。”
段国华闻言,先一步大叫起来,“他妈的我是你亲爹!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段则淮冷眼看向他,“你也消停点,我知道你伪造了欠条,就凭这事儿我能报警的,你要是再敢出现到我家里,或者出现到我面前,我可能真的会让你考虑蹲监狱了。”
段国华吓得脸色惨白,嘴上却还没饶人,“你敢?我是你亲爹!你敢!”他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法律知识太过薄弱的缘故,似乎没考虑这件事可行性很低,只是纠结于“敢不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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