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村庄沉寂,采花贼照例悄悄潜入进来。他拿手机照亮,轻手轻脚摸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然后床上的人一翻身,便紧紧把他抱住了。
陶越有些意外,咬着她的耳垂,低低调笑:“怎么,这么热情啊,还有没有力气?”
“滚蛋,你个坏蛋,不许弄我。”她嘴里骂着埋怨着,骂他滚,身体却忠实的缩进他的怀抱。
陶越知道她累了,两人白天在酒店,也的确有些疯,纵欲无度这个话不是说假的。
隔了四五天,而且之前两人就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就在老爷子隔壁,农村老房子隔音又不太好,便每每小心翼翼地温存缠绵,一连拘着那么多天。
而今天这样,跑去酒店,一下子无所顾忌,突然放开了似的,大开大合,弄得她几番抗议,他自己其实都有点舍不得了。
心疼小媳妇的采花贼便没再动作,安心搂着她入睡。
大约是白天的缘故,结果一觉睡冒了,陶越自己睡冒了,醒来的时候,便听见院子里的动静,老爷子已经起床了,正在院子里咕咕咕地喂鸡。
陶越扶额失笑。这下子,怎么办了?
他敢打赌,就算老爷子看着他长大的,就算老爷子再喜欢他,就算他还提前过了明路,今天他要敢一大清早从蔓蔓屋里出去,别看老爷子这把年纪,照样拿棍子打的他抱头鼠窜。
陶越看看怀里依旧呼呼大睡的小祖宗,满心里哭笑不得。他低下头,轻轻咬咬她的耳垂,没反应,就又吻上她的嘴唇,用牙齿轻轻啃咬。
结果熟睡的小祖宗一翻身,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胳膊却自发缠上他的腰,把脑袋缩到他怀里。
陶越:……
陶越看看反锁的门,打赌老爷子肯定不会一大早来敲这个懒虫孙女的门,更不会进来,便索性随他去了,已经堵在屋里了,听天由命吧。
他搂着怀里呼呼大睡的人,苦中作乐地想,今天终于可以陪她一起睡懒觉,也挺好的。
这熊孩子,怎么还睡得这样安生。
半个小时后,在陶越的毛手毛脚之下,郁蔓蔓终于醒了,睁开眼,打个哈欠,然后一脸问号地看他:
天都大亮啦,你怎么还没滚蛋?
“嘘。”陶越指指外面,院子里老爷子不知在弄什么,好像在舀水,陶越苦笑:“今天我睡冒了。你说咱们家院里那棍子,打人疼不疼?”
“那棍子,是我给爷爷准备着揍二叔的,够结实。”郁蔓蔓憋着笑,“嗯,要不,你试试扛不抗揍?我这屋里还真没处藏人。”
“行了熊孩子,还有心思贫。”
郁蔓蔓憋着笑爬起来,只穿了厚厚的法兰绒睡衣,便下了床,陶越看着她穿衣服,自己也不敢乱动,便只好仍旧躺在床上。
结果这死丫头穿好睡衣,居然还玩性大发了,笑嘻嘻弯下腰,扯出一个电影里经典坏人的淫.笑,伸出食指勾着陶越的下巴,小小声地调戏他:
“哎哟,小美人儿,你就脱光光洗白白在被窝里躺着啊,等着大爷来临幸你。”
陶越:……
死丫头你给我记着!
他枕着一条胳膊,看着那死丫头得意洋洋冲他抛个媚眼,站在门边想了想,才打开门出去了,随即把门关好。
她走出去,就站在屋门口,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说:“爷爷,华子哥呢?”
“蔓蔓起来啦?”老爷子正在舀水冲洗院子里的石台,扭头看看郁蔓蔓说,“华子应该出去晨练了吧,我看屋里没人。人家华子还能像你呀,你这个小懒虫,也不起来运动运动。”
郁蔓蔓:“……”
郁蔓蔓心里咬着牙把某个奸诈小人骂了一遍,才说:“爷爷,我一大早想吃年糕了,你说有没有卖的?”
“有啊,年初二卖年糕那老王就推车在村中街口卖呢,过年小孩子有钱,好卖。”爷爷说,“死丫头,你赶紧换衣裳洗脸,我去给你买去,别等晚了他卖光了。”
“爷爷最疼我了。”郁蔓蔓拉着老爷子的胳膊撒娇,一边陪着老爷子走到大门口,在老爷子注意到之前便先把大门打开——老爷子被她叨叨着,居然都没留意,要是陶越先出去了,大门不应该从里头插上呀。陶越还能飞出去了?
52书库推荐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