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是瞎了不成!”子雁跟在时鸢身后,见时鸢被撞了,破口骂了一句,连忙凑上前去,“小姐,你有事没?”
那丫鬟手里端的是木盆,行步又匆忙,正撞在她肚子上,时鸢疼得抽了几口冷气。
子雁脾气暴,见小姐疼得眼泪直泛,转过身就抽了地上丫鬟几耳光。
“二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你这样没规没矩的端着水冲撞,把我们小姐撞到了,看不打死你个贱婢!”子雁喝骂道。
那丫头抬起头,看了子雁一眼。
“怎么,不服气?”
那丫头脸被子雁打得高高肿了起来,那丫头也是个心气高的,若是时鸢打的,也就罢了,子雁和她同样是丫头,凭什么打她?
“这水是主子急要的,奴婢也没想到会撞到二小姐。”丫鬟辩解道。
时鸢将那丫鬟的不屑看在眼里,“你是哪个院的?”
“奴婢是夫人院里的。”丫鬟道。
时鸢看着她挑起的眉头,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火气来。将子雁拉到后面,走到丫鬟面前。
“夫人院里的,是?”时鸢轻缓地问了一句。
那丫鬟刚点了点头,时鸢突然反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夫人院里的丫头犯错就打不得了不成?你要是不服气,尽可告诉母亲去。”
时鸢冷冷说了句,转身就走了。子雁朝那丫鬟呸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时鸢心里闷得很,也不想回房闷着,想着在府中四下走动一番。
慢慢地出了垂花门,到了前院。
前院一般都是接待客人的。齐玢中秋后就回家去了,说过些天来,直到现在也还没来。
时鸢漫无目的地游逛着,子雁知她心情不好,跟在后面也不敢作声。
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前门。正想回转,就见角门处,站着个人,身上穿红戴绿的,这个人她认得,是媒人。来过时府几次,都是来给她说亲的。
只是这次不知道是给谁提亲来了。时鸢看她和门房说了几句,门房就直接领着她往她这边来了。
时鸢连忙避开。
见那门房将媒人往后院带,时鸢不由疑惑,按理,这媒人是客,该安置在前院客厅,没道理往后院带才是。 “王媒人, 稀客稀客。”李氏听了通传,亲自迎出房来。
“时夫人,贵府三位娇女,这门槛啊,都快被我踩断了。”王媒人笑道。
李氏将她迎进了房中,丫鬟奉了茶, 李氏就将她们都屏退了。
“今儿,王媒人是所谓何事来?”李氏问道。
王媒人捂嘴笑道:“时夫人,自然是有好事。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我是受都指挥使李夫人所托,所特来向贵府三小姐提亲的....”
因时家二小姐和三小姐相貌出众,王媒人受过不少托,来向时府提亲, 但是直到现在, 两位娇小姐也没有定下亲事, 想来是时家眼光高,寻常人家看不上。但是这次都指挥使家,和时家地位差不多,时三小姐也到了年纪了,想来会顺利些。
王媒人想着李府丰厚的媒人礼, 更是舌灿莲花,将李尤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说起李家的李尤公子啊, 真真是一表人才, 我做媒人二十年了, 没见过比李公子更俊的,性格也好,李家的主母您也是认得的,是个和善人,三小姐要是到了她家去,绝没有亏待三小姐的道理,且李公子是嫡出,样貌性情家室门第,没有哪样和三小姐不配的,两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媒人绝口不提李尤以前整日闲逛,寻花问柳的纨绔名声。她只揪着李尤的样貌家室夸,绝口不提李尤其他方面,至于性格什么的,还不是由着她说?李氏又不清楚。只是她自己说完都没底,连上进都不敢夸,毕竟李尤二十岁了,没听说过有什么功名在身。
“您看,这是李公子的生辰八字,这可是顶顶福贵的八字,李夫人请大师批过命,命里大有作为呢。”
李氏听了心里一笑,又想到李尤回京参加了秋试,说不定能中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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