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耳尖,她赶紧拉了他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苏苏没有参加剧组的杀青宴会,只跟导演和其他演员道了别就随着傅祁离开了。
她有点累,想要回去休息。车子里,她靠在傅祁的颈窝处,轻嗅着他颈肩的气味,努力撑着想要沉下去的眼皮。
傅祁抚摸着她的头发,把方才照的照片递给她。
是她的杀青合照。她看着照片,突然想到了什么,脖子一偏,掏出了手机。
点开相机,调成前置模式。
她说:“我们还没合过照呢。”说着就举高了手机,同时把脑袋贴到傅祁的脑袋旁边。
相机里,苏苏笑容灿烂地如同一朵盛开的花,而傅祁的表情却有些僵硬。
“笑一笑,阿祁。”苏苏用胳膊肘拐了拐他。他的面部肌肉很僵直,像是不习惯和别人这样拍照。
苏苏红着鼻尖,摇了下手机,说:“阿祁?”
他侧眸,擒住她的下颚。
注视着她浮着红晕的梨涡,他凑近一寸距离,轻浅的吻覆盖在她的梨涡上。
轻柔到不可思议的碰触让苏苏整个人像化成了齑粉,噼里啪啦地悉数炸成了绚烂的烟花。
紧接着,苏苏的手机被他抽走。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他松开她,点了几下她的手机。
触及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苏苏怔了一怔。他把手机还给她,说:“照好了。”
这样的照片大剌剌地刺激着苏苏的羞耻心,她立刻关了屏幕,含糊地唔了声。旋即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面颊。
炸开的烟花残影还留在脑海中,她捂紧手机,嘴角禁不住地往上弯起。
“不是回家吗?”强忍着睡意去看窗外匀速飞逝的景物,苏苏倏然发觉车子开的路线有点不对。
“去医院。”
“医院?”苏苏立刻精神了。
“苏苏,你最近睡得太多。”
“那是因为我……”她顿然止声。残留在脑中的绚烂烟花霎时全部冷却,全部被厚厚的灰尘掩埋住。
一想到她在不断衰竭的身体,密密麻麻的疼痛就从心脏里爬出来,蔓延至全身每一处角落。也许有一天她会突然死去,谁都不能准确地说出她到底能撑多久。
如果她死了的话,那……她偏过头,回视着他。
“嗯?”他还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因为我来月事了,所以最近比较嗜睡,别去医院了,我想回家休息。”她低着眼皮,没再看他。
他缄默着,目光似要穿透她,而后沉吟道:“苏苏,你来月事的日期还没到。”
哪里想到他会抛出这句话,苏苏惊诧。他怎么会知道她月事的具体日期?
惊诧之余还有几分谎言被当场戳穿的慌乱,不过她很快地掩饰下去,对他说:“我月事不稳定……真的,我不想去医院,前两天医生才给我看过身体,没事的。我想回家睡觉,阿祁,好不好?”她扯了扯他的袖口。
她不像说谎的样子,眨着如蒙了玉泽的瞳仁,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祈求。傅祁扣着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颊边落下来的发尾,说:“好。”
司机一听到他的话,立马调转了方向。
苏苏如释重负。她歪在他怀里,说:“我睡了,到了叫我。”话音一落她就闭上了双眼。
傅祁把外套脱下来,拢到她身上。
感受到从他衣服里包围上来的暖意,假装睡觉的苏苏蜷紧了手指。
她的身体很想睡,可是她的神识却强撑着不愿睡过去。
脑袋里落下的灰尘堵到了肺部,她快要喘不上气,可是仍要维持着表面上的平稳,不能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她数着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数着,头脑越来越昏沉,不知数到了多少,她的神识终于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次日,放学后苏苏并没有先回傅宅,而是一个人去了趟医院。医生说的话与曲爷爷说的话别无二致。问及自己为什么会频繁犯困,医生只说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消耗,身体支持不了过多的劳累,所以身体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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