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些他不感兴趣的东西,可从她嘴里说出来,莫名就有了三分意思。程漆想了想:“石斛?那玩意儿倒是不错,但京城估计没有。”
陶枝猜也是,《药藏》里讲,石斛多长于南方湿热的深山老林,采起来不易,寻常百姓又不会买,所以商贾们也不愿做这个买卖。
果然,进了几家药铺,都没有。陶枝有些失望,又怕耽误程漆的事,就催他:“我自己看就好了,你去忙。”
程漆懒懒散散的,旁若无人地伸手掐一下她软嫩的脸:“急什么。”
这还是在大街上,陶枝的脸顿时一红,急忙打掉他手。
然后她就低着头往前走,忽然听见一道惊喜的声音:“姑娘!”
陶枝一抬头,原来是好久不见的唐闵。
唐闵激动地走到她面前:“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陶枝一直在忙,有很久没和阿婆来卖花。唐闵一直很照顾她们的生意,陶枝温和笑笑:“唐公子,好久不见。”
一旁抱着胳膊冷脸的程漆忽然出声:“见完了?快走。”
又是个小白脸,他发现陶枝这人简直吸小白脸,左一个右一个,没完没了。
陶枝觉得他太没礼貌,可一看程漆又不大高兴的样子,孰轻孰重还是很分明的,只好对唐闵笑笑:“我现在在香居做些小生意,唐公子若不嫌弃,可以过来给家中女眷添些东西。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她话一落,程漆就揽着她的肩膀往前带,低声在她耳边:“话恁多,后会有什么期,嗯?”
陶枝耳朵尖被他的气息吹红,一肘子顶在他腰上:“你躲我远点。”
身后唐闵还在叫她:“姑娘!我还不知姑娘名姓!”
陶枝就要回头,程漆却故意按住她肩头,低声含着警告:“你敢回头,我就当街亲你。”
陶枝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流氓!”
但到底是不敢回头,生怕程漆真做得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程漆这才满意了。看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儿,低笑几声,伸手捏捏她耳垂,说了句什么。
恰好路过的小贩在大声吆喝,陶枝没听见他那句话,心里愤愤地想:反正指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但其实程漆只说了几个字,平淡懒散:“流氓……也是对你一个人。”
—
日子如水一样地淌过去,陶枝发现,程漆是真的越来越不要脸了。
阿婆和小十都睡得早,程漆这个烦人精却偏要祸害完了她才去睡。
这天,陶枝原本都要睡了,程漆硬说她屋小暖和,非要过来取暖。
陶枝被他烦得不行,又困,平日里清亮的眸子半眯着,简直是在求他:“我要睡了,你别闹我。”
程漆觉得她那样很有意思,故意到她面前,弯腰凑近她脸:“爷怎么闹你了?”
陶枝想拿被子蒙住头,又被程漆眼疾手快地按住手,干脆压在床上:“嗯?”
陶枝想睡觉想得都快哭了,眼眶里含着水光,气得一下坐起身,伸手推他:“我要去阿婆屋里睡……”
程漆向后一躲,陶枝就推了个空,身体却顺着力道往前栽去,一下倒进程漆怀里。
他像是算好了,顺手把她抱了个满怀,手臂收紧,掌心按在她极细的腰身上,掐了一把。
笑得得意:“怎么着,投怀送抱?” 陶枝一下给吓精神了。
程漆手心滚烫, 摩挲着她, 像块烙铁, 一下就把陶枝的脸烫红了。
她连忙站稳脚,两手去撑他胸口, 话都说不利落了:“你你你……”
程漆没被她推动分毫, 手臂牢固地箍着她,还腾出只手捏她下巴,凑近低声:“我怎么?”
虽然早把程漆当作此世的亲人, 可心理上再怎么亲,到底知道男女有别,陶枝七手八脚地想逃出去,眼尾晕红:“你你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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