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明白了,也就相互扶持着默默出宫,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了。
直到连俞广都被拉走了,鞭子才停下来。
秋嬷嬷泪眼婆娑地跪下来,扶着奄奄一息的闫清:“您受苦了,您撑住,奴婢带您回慈庆宫。”
“嬷嬷……痛,太痛了……”闫清吸着冷气。
后背痛得他快要厥过去了。
“快,快抬去慈庆宫,叫太医来。”秋嬷嬷道。
“可是太医都去了嘉妃娘娘的宫中……”
“都叫来,这是太后的懿旨!”秋嬷嬷的声音不容置喙。
宸王自己也伤得不轻,却总是想把闫清扶起来。
“慈庆宫都护着你了。这次,你能收手了?”闫清看向他,声音含糊不清。
宸王的手一顿,默了默,笑得很是萧索。
台阶上,太子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宣政殿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营养液:
Yuer”,灌溉营养液+5、浅醉风陌”,灌溉营养液+10、丙子媛”,灌溉营养液+20、瞌睡虫”,灌溉营养液+1、不要坑”,灌溉营养液+1、猫可儿”,灌溉营养液+10、anmohh”,灌溉营养液+5、十一妹”,灌溉营养液+20 闫清和宸王被抬去了慈庆宫, 嘉妃那里所有的太医全被召来为两位王爷诊治。
鞭伤全在背上, 一碰闫清就痛得直抖,宸王本咬牙撑着, 后来也撑不住了,秋嬷嬷在一旁看得直掉眼泪。
“两位王爷忍忍, 这鞭子带了倒刺, 必须下猛药才行,若实在撑不住, 可以喝一碗麻沸汤。”太医院的唐副使道。
“还忍得住,有劳唐副使了。”闫清很虚弱。
“郡王放心, 臣一定将您医治好,也好给俞贵妃娘娘一个交代。”唐副使撸着雪白的胡须。
不一会,便响起了闫清的惨叫声。
“郡王,您受苦了。太后不敢进来看, 说看了会心疼。您这次平白担了罪名,将事情迅速平息,太后说, 她会记得。”秋嬷嬷蹲下来, 握住闫清的手。
过了许久闫清才缓过神来,对秋嬷嬷勉强露出一个笑:“这是我……应该的。”
闫清想说的却是, 若他知道刑法是鞭刑, 还是带倒刺的鞭子,他才不会出这个头,管这个破事, 让太子尽管作死好了!
“宸王也受苦了。”秋嬷嬷还没忘了旁边的宸王。
宸王有些心虚,笑了笑没有开口。
等上完药,屋里的人都出去向太后禀报了,宸王才和闫清互相对视,两人沉默良久。
“为了我们的罪过白白挨打,你后悔了没?”宸王问。
“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躲得远远的。”闫清道。
宸王笑了:“如果还有下次,你一定还会冲出来的。我好像明白为何父皇会独独对你坦白心事了。”
“为什么?”闫清不解。
“因为……你最让他安心。”宸王说完后转过头去,背对着闫清,不久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好像睡着了。
闫清趴在另一张床上,若有所思。
能安心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一团糟。
俞广出宫后,带人去了大理寺,将秦芣从牢狱中放了出来。
闫清和宸王在宣政殿外被慈庆宫鞭刑的事传了出去,大理寺外闹腾着要一个公道的文人们也散去了。
各个地方弹劾的折子也在半路被截回。
宸王的人本准备了许多后招,如今都只有按兵不动,宸王人都去了慈庆宫了,他们难不成还能打着太后的名头么。
短暂的一日里,风向瞬息万变,众人不得不感概,太后这鞭子打得好。顺便再感概一下西郡王,好好的被拉出来担了罪名,虽平息了风波,以后的前程也渺茫了,可惜了皇帝前几个月有意栽培他,他们却不知道,这顿鞭子其实是闫清自己求来的。
众人也看清了,慈庆宫还是护着东宫的,慈庆宫的意思,也就是皇帝的意思。
第二日太子照常上朝,没有派人去慈庆宫过问过一句,太后更加寒心了,却不能对人诉说,只能默默掩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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