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与他怒目而视。
“快放手。”宸王赶来,将南朝王拉开。
李松整理了自己褶皱的衣襟,又冷着脸站回了原地:“王爷们请回,太后懿旨,任何人不得进入。”
宸王听了脸色也不太好看:“你一个奴才,你师父都不敢这么对我们说话,谁给你的胆子?快进去通报,见与不见,我们只等太后的一句话。”
李松沉默了下,还是转身进了宣政殿。
宸王一直拉着南朝王的衣袖,南朝王奋力挣开,掸了掸袖子,整张脸冷如寒冰:“你说得对,我们和他是比不了的。”
宸王不置可否,唇角微微挑起来。
不一会李松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闫清。
南朝王见到闫清出来,上前问道:“父皇怎么病了?”
“说是积劳成疾,突然发热了,不过无大碍。”闫清看向二人:“你们怎么进来了,不是落锁了么?”
宸王道:“听闻父皇病了,我们怎么也要进来看看。”
闫清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也不是不能进去,里面全是太医院的人,我都被赶出来了。”
南朝王这才缓和下来:“我还以为就不让我们两人进去呢。”
实则是太后让闫清出来应付两人的,南朝王与宸王到底为何而来,太后心里门儿清。
“并无大碍,兴许明日就好了。”闫清道:“要不去隔壁喝茶等等?”
南朝王正欲点头,宸王却道:“不用了,我们明日再来。”
南朝王一脸莫名,就这样被宸王带走了。
看着两人渐渐隐入黑夜的背影,闫清渐渐沉了脸。
“王爷,您可要小心宸王。”李松上前,小声道。
“为何?”闫清转头。
李松脸色肃然:“方才宸王话里话外都有挑拨南朝王动怒的意思,奴才觉得宸王怕是想让你们不和。”
闫清想了想,道:“这话不能对别人说。”
“这话奴才可不敢和师父说,要挨板子的。”李松笑了笑,又道:“再则一个,皇上生病的事刚传去后宫,就连太后都才赶到,宸王与南朝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奴才觉得很蹊跷。”
“兴许是宫里传话的人速度快。”闫清淡淡道。
之前皇帝就说过,宸王在太医院安插了自己的人,也时常去打探皇帝的脉案,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不过南朝王不像是会做这些事的人,他怎么这么快知道,闫清也不得而知了。
过了半个时辰,后宫妃嫔也纷纷赶了过来。对付她们李松早就得心应手,不需要太后吩咐就一一打发了回去。太后也忍不住向李公公夸赞道:“你找了个好徒弟。”
李公公谦虚笑道:“哪里是徒弟,不过是奴才找来以后养老的,跟亲儿子似的。”
“是啊,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就得想想养老的事,你年纪也大了,要注意着身子,皇帝如今可离不开你。”太后道。
李公公忙躬腰:“照顾皇上是奴才份内的事,奴才不敢托大,那必定是一辈子追随皇上的。”
“我也只放心你了。”太后站起来:“行了,我也回慈庆宫了,闫清留下来侍疾,有事让人来说一声,好让我安心。”
闫清赶紧将雪披给太后穿上。
“是,等皇上醒来,奴才立即就让人去慈庆宫报信。”李公公道。
太后满意点头,扶着秋嬷嬷的手走了。
如此便只有闫清一人坐镇宣政殿。
而太后一心扑在皇帝的病情上,后宫却悄悄议论起来。
前因还是因为昨日闫清抱出宫去的那一件披风,闫清虽极力遮掩了,但到底还是传了出去。众人本就对此事议论纷纷,今日闫清又坐镇宣政殿,宸王与南朝王都吃了闭门羹,这一下议论声更大了。
当初景文太子还在时太后与皇帝就偏心闫清,如今景文太子不在了,两人更是偏心到了骨子里。
虽然嫔妃们没有儿子,可将来谁做皇帝她们还是关心的,要俞贵妃来当太后,她们是一百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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