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的意思是……”
俞贵妃勾唇:“咱们不是靠上了慈庆宫吗,你不是也满心希望我和慈庆宫站一块儿。这样的事不去找太后诉苦怎么成?”
燕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俞贵妃。谁能想到嚣张跋扈的俞贵妃肯默默吃下这么大的亏。
想起陈氏,燕儿忍不住叹道:“可怜了太子妃,景文太子走后就一直不顺,如今还被拿来利用。”
“是挺可怜的。”俞贵妃不甚在意道:“可也是她的命。”
宣政殿里,太医已经散了,闫清坐在椅子上,李公公守在皇帝身边寸步不离,只等着皇帝醒来。
皇帝不能见风,所以只能继续睡在宣政殿里,好在殿里地龙烧得暖和。
“你去歇息,我守着就是,要不让李松来陪着我。”闫清道。
李公公笑着摇头:“李松年轻不经事,做什么都毛手毛脚的,奴才还撑得住。王爷若是累了,可以去睡一觉,皇上醒了奴才立马去叫您。”
“我还不困。”闫清手中捏着一本书,那是在皇帝的书架上随意拿了一本来看的。
李公公来为闫清剪了烛芯子,烛光更亮了。
“你坐下来,站了一夜了。”闫清指着身旁的椅子。
“奴才不敢。”
“你站着挡光,我也看不进去。”闫清笑道。
李公公怔了下,随即笑了,在闫清身边坐下。
“李公公有五十多岁了?”闫清问道。
“是,奴才十七岁进东宫伺候皇上,如今五十有六了。”李公公点头。
闫清看看李公公满头花白的头发,与太后差不多的年纪,李公公看起来却像七十岁的人。
“我府里有一株上好的人参,转头给你送来。”闫清拿起书继续看。
李公公本想开口拒绝,但看见闫清在看书了,再不好打扰。
两人相坐无言,宣政殿里十分宁静,只有烛光静静闪烁。
李公公毕竟老了,坐了没多久就忍不住睡过去。
睡梦中突然惊醒,李公公抬起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薄毯,而身旁的桌上只扣着一本书。
闫清正站在小塌旁,低头摸向皇帝的额头。
李公公站起来,轻手轻脚走过去。
“已经退热了。”闫清收了手,对李公公道。
李公公双手合十叠声念佛。
闫清看看紧闭的大门,门上的纸透着一层深蓝色的光。
天快亮了。
“需不需要奴才再去请太医?太医院都候着呢。”李公公问道。
“不急,去请了难免让太后担忧。”
李公公恍然大悟,明白了闫清的意思。
如今所有人都盯着宣政殿,再去请太医难免又有众多流言,引起慌乱。
“等天亮了,太医们自然会再来诊脉的。”闫清道。
李公公点头,一低头瞧见皇帝的眉头动了动。
“皇上醒了?”李公公弯下腰试探问道。
“嗯。”皇帝依旧闭着眼睛,不过应了。
李公公大喜:“皇上终于醒了!” 皇帝睁开眼睛, 见到闫清与李公公站在自己身边, 眼中的那一点疑虑和防备之色顿时消散了。
“朕睡了多久了?”皇帝撑着塌坐起来。
“您睡了五个时辰了。”李公公转身给皇帝倒茶,端上来时却被闫清制止了。
“一杯温水就好。”闫清道。
李公公这才想起来皇帝是不能喝茶的, 暗怪自己糊涂了,又去了隔壁的茶水房给皇帝重新端水。
皇帝睡眼迷蒙, 但是气色极好:“五个时辰, 怪不得朕这一觉睡得很舒坦。”
他其实之前就醒了,但脑袋昏沉便没睁眼, 闫清与李公公的话也都听见了。
“您发了高热,得休息。”闫清道。
皇帝抬头看向闫清, 见他眼底满是疲惫:“守了一夜,你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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