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说怕宫里的人欺负她呢,就她这心眼,谁能欺负了去?”秋嬷嬷笑道:“成天装可怜让咱们怜惜,心眼精着呢。”
如此太后再放心不过,她就怕林语棠放不下,到时候惹得两处不好看就糟了。
俗话说亲疏有别,太后自知再怎么喜欢林语棠,也越不过闫清去,所以才想要提前防止,以免铸成大错。
闫清趁夜出了宫,虽天色已晚,可到底还是记着陈氏托付的事,明日宫宴恐怕抽不出身,便让马夫转道去了卫良娣的住处,将东西交给人了才安心。
马夫围着街道转了几圈才往目的地走,以免被有心人察觉跟踪。
拍响了卫良娣的院门,还好卫良娣还没睡,抱着孩子来开了门,见是闫清便笑着:“王爷怎么来了,我刚把屋子收拾了好准备过年。”
闫清没有进去,只把东西交给她。卫良娣明白这不是闫清送的,拿在手里愣愣的:“这是?”
“太子妃给的,说尽一点心意。”
卫良娣转眼就掉泪,问道:“娘娘她可好?”
“很好,说等风头过了,就接你们去陈家。”闫清道。
“我何德何能?”卫良娣哽咽一声,将东西收起来:“请王爷转告娘娘,我和孩子都很好,她不必为我们花费心思,一定得保重身子。太子没了,娘娘一个人在深宫里可怎么熬……”
“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都在,慈庆宫还有太后呢。”闫清道。
闫梓在卫良娣的怀中咿呀一声。
“穆王爷?”巷子深处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闫清与卫良娣皆是一惊。
人很快走到了月光底下,原来是枢密院里的人,与闫清一同共事过。那人走到闫清面前行礼:“居然能在这儿碰上王爷。”又抬头去看立在门里的卫良娣,眼神探究。
卫良娣紧张不已,竟是先将闫梓的脸藏进自己肩头。
闫清心道不好,但也稳着神情道:“碰巧过来办点事。”
那人知晓自己恐怕撞见了不该见的事,寒暄几句后忙俯身告辞。
等人走了,卫良娣恐惧地看向闫清:“王爷,这可怎么办?”
闫清心中慌乱,但还是安抚道:“你就在家里呆着,我想法子。”
可已经被人撞见了,还是枢密院里的人,不就等于昭告天下。
闫清让卫良娣回去睡觉,自己则上了马车回王府,一路上心事重重。
明日就是宫宴,要做个什么恐怕也来不及。马车行至半路,闫清突然喊停:“去国舅府。”
林殷已经就寝,听闻穆王来了,全府上下都急着起来迎接。
迎着闫清进了门,林殷有些不安:“王爷可是有什么要事?”
闫清也是突然起意,思考一番后还是定住心神,对林殷道:“此事实属无奈,我想请林大人帮我个忙。”
林殷心中顿时安稳了。
穆王帮过林家几次,林家一直想要亲近却求而不得。林殷明白,穆王帮忙不代表就亲近了林家。可如今穆王肯让林家帮他了,这对林家来说是再好不过。
情分情分,不就是互相欠着人情才有的么。
“王爷但说无妨,只要臣能做到绝不推辞。”林殷郑重道,还屏退了左右。
闫清便坐下来,缓缓道:“其实我有一个儿子,如今快一岁了……”
第二日,闫清起了个早,并没有立即进宫,而是又来了卫良娣的住处。此次是大大方方的来,也不怕别人看见马车上穆王府的标志了。
卫良娣整夜没睡好,见到闫清才稍稍安心,闫清还要入宫不便久留,进了门便直接道:“你就在家里等着,待会林家的人会来接你,你以后就是林殷的庶女了。”
卫良娣怔怔的:“可林家认得我。”
闫清也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你遮掩一些,改变些性情,他们是不会往一个死了的人身上想的。毕竟林怀章见过你,林家其余人未必见过。”
卫良娣低着头不言语,似乎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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