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不淡然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太后让我照顾孩子?”
太后的决定闫清也无法理解,他只是负责传懿旨的,便淡淡道:“太后的懿旨如此,母后尽快回景阳宫。”
说罢,闫清站起来:“儿臣还有事,先走了。”
也不管两人还傻愣着,闫清转身走出去。
陈氏的暖轿慢悠悠行走在雪地里,一到东宫,便有奴才急匆匆跑来,禀报道:“太极殿被人投毒,小皇孙与几个大臣的孩子都中毒了,皇上震怒。”
“投毒?”金环捂着嘴不敢置信,转头去看陈氏。
陈氏的脸色却惨白,抬脚往东宫里走。
这样的陈氏太过怪异,金环赶紧将人打发了,跑去追陈氏。
陈氏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屋里漆黑一片,陈氏就这样冲进去,抹黑在床下摸着什么。
“娘娘!”金环跑进去:“您这是……做什么?”
陈氏蹲在地上,不顾衣服被蹭得赃污,从床上摸出一个纸包。她赶着回来,就是因为这东西放在东宫里心里不踏实,所以才要回来看看。
见陈氏摸出这个东西,金环哪里还不懂,蹲下去:“娘娘您疯了不成!这是什么?”
陈氏颤抖地将纸包打开,里头是白色的粉末。
“不是我做的,金环,我想做的,可是还没来得及……”陈氏抬头看金环:“我只是想毒死皇后,怎么可能去给其他人下毒?”
金环捂住陈氏的嘴,低声道:“您,您别慌,不是咱们做的自然不怕,咱们先把这个处理了,您把东西给奴婢,奴婢去处理。”
金环伸手去拿,陈氏却紧紧捏着纸不愿放手,眼里是无尽的恐惧。
“您快给我啊,再晚就来不及了!”金环哭求道。
陈氏这才松开手指。
金环将纸随意包了跑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两圈,随即又奔向茶水房。茶水房里有炉子还烧着,金环将水壶提起来,将手中的纸包一股脑扔进了炉子里。
炉子的火光映得她脸上发红,眼见火将一整包纸燃烧殆尽,金环才将水壶放回去,后背凉凉的,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陈氏倚在门上,似笑非笑:“我总算明白太子为何动不动就烧东西了,可见心里有鬼,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害怕的。”
“娘娘。”金环心疼道:“您别这样说自己,奴婢听着难受。”
陈氏缓缓摇头,苦笑一声:“我怕是也要走他的老路……”
这头闫清还等在太极殿外,终于等到了俞家的消息。
俞广脸色深沉走上台阶,第一句话便是:“爷爷说,王爷别再查了。”
闫清心中咯噔一声,稳住心神:“你先说,是否给父皇禀报,我会斟酌。”
第一件事便是下毒,下毒一事所有矛头都指向卫家,卫家如今是宸王党羽,俞家不信宸王会如此明目张胆,再派另一波人去查,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第二件事便是嘉妃。虽然丽婕妤早早就抱着孩子来太极殿,最后走的也是看管嘉妃的宫女,宫女们再三肯定她们离开前嘉妃还在屋里睡觉,她们也是锁了门的。俞家再去查,却有人说见到丽婕妤的宫女在宫宴开始后曾回去过,不知去做了什么。
俞广说完后,看向闫清:“王爷认为此事真是宸王做的?臣以为此事颇有蹊跷,宸王不像是会如此冲动的人。”
闫清背对着俞广撑在栏杆上,触手冰凉的汉白玉,让他的心也凉了。
是不是宸王做的,闫清也在想这个问题。更有一个问题便是,他若如实禀报了,皇帝该如何看待宸王,如何看待他?
他也是皇帝的儿子,这个消息从他口中说出来,意味就不明了。
闫清望着夜色里寂静的宫道,心中不断权衡利弊。闫清心中明白,不管皇帝对他再好,他也是臣,而皇帝是君。 里头皇帝还等着闫清去禀报, 闫清却踟蹰不前。
李公公等在另一处暖阁里, 李松冒着雪从外头匆匆回来:“师父,已经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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