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让她进宫,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巴巴地跟来,怕我慈庆宫吃了她?”
“您这太突然了,我以为有什么大事,当然要跟来看看了。”
太后不置可否:“也不是要做什么,王爷身边有那么一两个知冷知热的正常,可我总得看看是不是,品行不好的我是不会喜欢的。”
闫清真有些头疼,太后她们好像已经认定他和柳琴络有什么了,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这太冤枉了。
两人说话间,林语棠已经悄然退出去,往偏殿去了。
秋嬷嬷带着柳琴络在窗下坐着,果真拿了针线与花样子给她做。柳琴络熟络地穿针引线,几针下去秋嬷嬷就看出她的本事来。柳琴络哪里是针线活不好,她的绣活可以和针线房的媲美。
可绣了一会后秋嬷嬷又看出些名堂。柳琴络用的是最最平常的绣法,针角细致却又不出众,看起来平淡无奇。
秋嬷嬷心中几下回转便明白了,柳琴络这是在藏拙。
“你针法挺细,是在哪学过吗?”秋嬷嬷问道。
柳琴络依旧埋头:“小时候家里穷,娘亲为了给弟弟凑买书的钱就做些针线活,奴婢也帮着做,做得多了就这样了。”
“我小时候也跟着娘做过,黑灯瞎火地做了许多也只能换一文钱,手指头都被针刺烂了。”秋嬷嬷笑着感概:“想必王爷平日也穿你做的衣裳,你针线功夫好,做的衣裳肯定合身。”
柳琴络摇摇头:“奴婢从未给王爷做过衣裳,王爷的衣裳都是内务府做的,奴婢也就偷懒了,王爷现在还以为奴婢针线功夫不好呢。”
秋嬷嬷挑眉:“你也不怕你家王爷知道了骂你?”
“王爷哪里在意过这些事呀,他在府上也大都在书房里呆着,咱们府里的人都说,在穆王府是最最清闲的差事,每日只需要看好茶水房和厨房的炉火就行了。”
秋嬷嬷笑出了声,连连点头:“是了,王爷就是这么个性子,没想到在自己府里也是什么都不管的。”
秋嬷嬷笑着一抬头,便看见倚在窗外的身影,默了默,朗声道:“站在外面多冷,进来坐着。”
柳琴络回头看,便见林语棠从外头走进来。
方才在正殿里柳琴络就见到林语棠了,心中对这女子的美貌惊叹不已,并未表露。现在近近看着,依旧觉得她美得惊心。
对林语棠柳琴络一直都有印象,毕竟闫清曾经为林家奔走过,有几次就是因为这个女子,所以柳琴络知道她。再回想起上一世,柳琴络只记得林语棠是被落败的林家嫁去了很远的地方,过得怎样柳琴络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林语棠走进来, 坐在了秋嬷嬷的身边,也就是柳琴络对面。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柳琴络对林语棠的眼神不太喜欢,太过锐利了, 便低下头继续做手上的事。
林语棠则打量着柳琴络, 看着她娴静地坐在面前,纤纤玉指穿针引线, 神色温柔。那模样怎么越看越赏心悦目,林语棠心中的酸楚快要涌上喉咙了。
她明明有傲视所有的容貌,为何在柳琴络面前感到了自惭形愧?
然而林语棠并不知道自己输得其实不冤, 毕竟柳琴络的阅历和高度是她触碰不到的。
秋嬷嬷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即便再偏心林语棠,可柳琴络身上那股淡雅的气韵却让她打心底欣赏。
秋嬷嬷暗暗叹气, 林语棠终究是年纪太小, 不懂得怎么克制自己。
屋里十分安静, 林语棠原本有许多话想说, 到了此刻却说不出来。三人就这么安静坐着, 时间慢慢流逝, 太后要的香包也做成了。
柳琴络收了最后一针,咬断线,将香包捧在太阳下看。
“好看,针脚真是平整。”秋嬷嬷抚摸着上面的刺绣,笑道:“去见太后。”
秋嬷嬷站起来,捧着香包出去了。柳琴络也跟着站起来整理衣裙, 跟着秋嬷嬷走出去,身后林语棠却追出来:“等等。”
柳琴络微微拢眉,随即又展开,笑问:“姑娘可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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