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说什么,闫清只觉得小姑娘笑起来很甜,像自家小妹一样亲和,没想到却是要与他成亲的人。
秦夫人又拉着秦珠贤回来,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王爷恕罪,臣妇方才心急没认出您来。”又对秦珠贤道:“这就是穆王,快行礼。”
秦夫人抬起头对众人笑道:“一直说想见见穆王,没想到在宫道上见到了,不管不顾地跑来说话,让大家见笑了。”
“娘娘也说要让两人见见呢,如今就见着了,可不就是缘分?”燕儿赶紧附和。
秦珠贤却楞楞地,她也没想到,让她走不动道的男子居然是她未来的夫君。心中第一次小鹿乱撞,有什么东西正在发芽的感觉。
见她一直不说话也不行礼,秦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
“无妨,我正要去宣政殿,想必母妃还在等你们,快去。”闫清对众人点点头,绕过几人就往外走。
“王爷。”秦珠贤转身唤住。
闫清回头。
秦珠贤埋头在荷包里掏来掏去,她总觉得应该要给穆王一样什么东西才行,可翻来翻去只找到一小包糖,诺诺地拿出来递给闫清:“这个糖挺好吃……”
秦夫人都来不及阻止,燕儿几人都是啼笑皆非。
闫清也哭笑不得,半晌后才伸手接过皱巴巴的糖纸。果真还是个孩子,身上随时都放着糖。
秦珠贤期翼地望着闫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情窦初开,当然也没有害羞,只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这个人。
闫清捏着糖纸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收下了,然后转身离去。
等走远了,燕儿才对秦夫人说:“咱们也走,娘娘该等急了。”
“欸。”秦夫人赶紧点头,拉住秦珠贤的手就走。几步后又似不经心道:“我家老爷常年在外,怕这孩子少了管教所以从小就拘在家中,是以长成了这个性子,说好听点是天真直爽,说不好听就是心大,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燕儿明白秦夫人的意思,笑着点头:“天真直爽些才好,娘娘也说了,如今年纪还小,规矩什么的以后都有时间教,您就别担心了。”
秦珠贤在一旁听着,她明白了今日又做错事了,悄悄记在心上。
闫清捏着糖纸一路走向宣政殿,也忘了找个地方扔了,进门时李公公盯着他的手看了好几眼,闫清这才想起。
“这个,别人给的。”闫清笑着将糖随手塞进袖子里。
李公公会心一笑,侧身让闫清进去。
一月后南边传来南朝王伤势好转的消息,宸王也风尘仆仆回到燕京。
宸王带着从南边收来的银子进宫,这个时候皇帝当然不会对他做什么,当着大臣的面夸赞一番就让人离了,连个赏赐都没有。
宸王也不在意,从太极殿出来就直奔后宫,去了葭妃的宫殿。
葭妃已经被皇帝勒令礼佛,实则幽禁。宸王站在大门紧闭的殿外,阿宁出来劝道:“王爷回去,娘娘不见您。”
她如今也再不为葭妃说和,葭妃做的那些事,她说再多也暖不了宸王的心。
“就见一面,也不行么?”宸王脸颊上还有青色的胡渣,脸庞消瘦。这一路赶着回来,就为了向葭妃问一句:“为什么?”
可葭妃不见他。
阿宁哽咽了一下,依旧道:“王爷回,娘娘她……不会见您的。您又何必?”
宸王默了默,突然低下头嗤笑一声。那笑声听得人心里发苦,想来他心中更苦。
宸王转身走下台阶,阿宁也正要回去,却见宸王转身看向紧闭的大门。
那一眼意味太多,有恨有悲伤,还有一份恳求。
“我明日再来。”宸王留下这一句话后终于走了。
第二日宸王果真又来,葭妃不见他他就跪在宫门口,宫门外人来人往,谁都知道了葭妃的心狠,也知道了宸王有多可怜。
阿宁进到佛堂,跪坐在佛像前的葭妃手中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问道:“他还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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