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珍儿的宫女见到闫清后跪拜下去:“奴婢拜见西郡王!”
“西郡王?”卫良娣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双腿一软便坐了下去:“西郡王,我,我……我刚才……”
闫清等两位把话说完了,才道:“我刚路过,什么也没听见。”
撞见这样的事还真是让闫清挺尴尬的,好在他现在是郡王,不用刻意表现出关切之态。
卫良娣愣了愣,便扶着珍儿的手站起来。
“那,那我不打扰郡王雅兴,我告退了……”卫良娣缓缓向后退着,速度慢得让人咂舌。
闫清真想亲手扶着她走,依着她那速度,怕是要走到天黑才能回去了。
闫清顿时有些索然无味,一转头便见到树丛后头一个人影晃过,再定睛看去,便见到另一个拐角处,倚在墙上的林语棠。
卫良娣已扶着珍儿的手走远,闫清捉摸着要不要无视林语棠直接离去,却见林语棠朝他走过来。
“郡王可还有雅兴,与我一起逛逛这园子?”林语棠道,神情与那日太子问闫清敢不敢跟他去东宫一模一样。
闫清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总是喜欢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就不能好好说个话吗?
“林姑娘,你若对我有什么成见不妨直说。”闫清微微一笑:“我赶着去净房呢。”
“正好,我也要去。”林语棠也和煦一笑。
“……”闫清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连别人上净房都不放过的人,闫清是深表无奈的。
“过去说。”林语棠朝那边的树林抬抬下巴。
闫清本是拒绝的,本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十分尴尬,孤男寡女还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说话,要是突然来了个人,岂不是自动认为他们在幽会?
闫清在原地杵了半天,见林语棠已经站在那边回头望来,才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要说什么?”闫清拢着袖子靠在树干上,模样很光棍。
最好是要他去拒婚什么的,那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去昭告这一喜讯。
“我想和你说说刚才的卫良娣。”林语棠道。
闫清一愣:“为何说她?”
卫良娣不过是与他偶遇了一下,这样就去说别人的闲话,真的好么?
可能是闫清的眼神太过明显,林语棠甚为欢快地一笑:“你以为只是一个偶遇罢了,怎么不去想想,这偶遇的背后又有多少算计?”
闫清的神情渐渐肃然,靠着树的背也站直了,等着林语棠继续说下去。
“卫良娣的爹卫安是工部侍郎,哥哥是太原府知州。”
闫清知道陈氏的父亲就是工部尚书,如此看来卫良娣的父亲也是太子|党,并不奇怪啊。
林语棠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卫良娣的生母秦氏是卫安的发妻,成亲多年后才知卫安早已娶过妻,那女人被安放在卫安的老家,据说儿子比卫良娣的哥哥还大。几年前卫安将老家的妻子接来了燕京,抬为平妻。”
“呃,这么复杂。”闫清脑袋有点晕。
林语棠看他一眼:“你听我说完。卫良娣的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卫良娣的表哥,如今在枢密院任职。”
“枢密院……就是翰林学士的下属?”闫清终于摸清了一点思绪。
林语棠不语。
闫清终于弄明白了,翰林学士王知深就是王冉慧的父亲,而王冉慧又是宸王的表妹……而卫良娣的母亲被父亲辜负,所以卫良娣一怒之下投靠了宸王?
这关系,可真够错综复杂的。
“所以你得做好准备,说不定哪天那卫良娣就会向你求救,这救还是不救,你都骑虎难下了。”林语棠道:“你今日在东宫撞见卫良娣的事,想必太子或太子妃此刻已经知晓了。”
“我不过一个郡王,这又是何必呢?”闫清笑叹一声,有些无奈。
“那晚我害你被宸王抓住了现行,你觉得宸王会毫不知情?这只是他送的一份回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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