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闫清微微蹙眉。
“你本就是清闲的命,凤印给了你,你就有管理后宫的权利,管是谁在处置事务,该过问的你还得过问着。”太后语重心长道。
“是,儿臣知道了。”皇后福身。
就这么边走边聊,闫清慢慢就退到了人群后,找着了皇贵妃,走过去将她扶住。
“母妃。”闫清面带担忧。
“皇后娘娘真是的,故意让咱们娘娘难堪,明摆着使绊子。”燕儿小声嘟囔:“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彰显她的尊贵。”
“我都不生气,你们气什么?”皇贵妃不甚在意,优雅笑着:“我做得怎样自有皇上和太后明白,她说两句解解气,我当没听见就是了。”
没想到有一日会被皇贵妃开口劝导,闫清和燕儿都惊讶了。
众人在后宫分道离去,皇后也回了景阳宫,等没人了,太后才转身找闫清几人。
闫清扶着皇贵妃走上前,太后拉着皇贵妃的手:“我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好歹是皇后,许多人都在,我该给她皇后的尊贵。”
“您多虑了,我一点不在意的。”皇贵妃玄手扶住太后。
“近来宫里可太平?”太后很是满意,又问了一遍。
“还算太平,没发生什么大事。”皇贵妃道。
小打小闹总有的,人多了麻烦就多,更何况是人最多的皇宫。
太后点点头,没再多问。
秋嬷嬷常常都在沉睡,喝了药后要睡两个时辰才醒来一次,今日又到了午时才醒,一睁眼便见太后坐在自己床边,身上朝服都没换。
“您回来了?”秋嬷嬷慌忙想要起身。
原是闫清想要给嬷嬷一个惊喜,所以才没让人禀报。
太后按住秋嬷嬷,不让她起来:“你就睡着,别折腾了。”
秋嬷嬷这才又躺下,讪讪笑着:“都怪奴婢太瞧得起自己,这一病就倒下了。”
太后没了往日的嗔怪,笑得很和善:“怎么能怪你,你伺候了我几十年,早就累出病了,这次不过是显出来了。”
“奴婢哪里就累了。”秋嬷嬷的话卡了一半没说出来,才睡醒本就口里发苦,那药又闹得嗓子干疼,声音一下就哑了。
太后转身倒了杯热水来,秋嬷嬷忙摆手:“使不得,您怎么能给奴婢端水?”
“你就喝。”太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这个时候了还计较什么,为了你的病,我在瀛仙台上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秋嬷嬷撑着身子,就着太后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舒坦许多。
太后从撑起来的被子往里看,一眼看见秋嬷嬷藏在被子里那瘦骨嶙峋的身子,胳膊的骨头都凸了出来,锁骨处的皮肤跟层薄纸似的挂在凸显的骨头上。
太后喉咙倏地发紧,等秋嬷嬷喝完水抬起头,太后立马站起来:“这身朝服沉得很,你等我去换下来。”
“您去。”秋嬷嬷不疑有他。
太后快步走出屋子,站在外头顶着风吹一吹,才吹散眼眶里的湿意。
“皇祖母。”闫清一直等在外头,见到此景心中了然,将太后扶住,什么也没问。
“你进去陪她说会话。”太后拍拍闫清的手背,又道:“别对她说。”
闫清点头应下。太后和秋嬷嬷几十年的情分,明明关心着对方,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哭过,以免为此自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太困了,等我睡一觉起来写下章~ 太后回来不过半日, 便有许多人递牌子求见,大多是宗亲, 太后不用问就知道是为了闫清的事。
立储是大事, 那些得不到好处的人当然不乐意, 还有些是被煽动着跟风的,似乎穆王成了太子, 江山社稷就会乱了一样。皇帝那儿他们不敢去说, 太后回来了,还不得趁此机会进谏一番。
“不理会他们, 让他们慢慢等着去。”太后冷然道:“自以为姓闫就真的能左右皇帝的决策了, 当初先帝闹着废太子时,怎么不见他们出来言语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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